我,一個人坐在‘夢青樓’的門檻上,嘴裏叼著狗尾巴草,百無聊奈的看著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這座官府妓院是建在隱都的二十裏之外的,除了這家妓院外,還有一個叫鳳溪齋的客棧。這裏可以說是非常僻靜。但是來往的人卻隻增不減。都是一些當官的熟客。
經過我堅持不懈的努力和我聰明的大腦,終於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原委。莫離那個女人非常寵愛她的妹妹舞笙(也就是小人我)在舞笙昏迷的這段時間裏,為了能夠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實現她的複仇大計,聽取了韋伯(就是那個大胡子大叔,算是我們的保鏢吧)的建議,隱瞞了身份,來到了這個夢青樓。莫離怕我說漏嘴,特別交代我說,是因為家中破敗,才來隱都投靠親戚的。不想親戚早在幾年前就已離開隱都,身上的盤纏也花費的差不多了,走投無路,隻好來投奔香麻姑,望她能收留我們姐倆。說真的,這樣狗血的借口我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隻要是古裝句,這句“走投無路。投靠親戚”的話,那就是鎮劇之寶啊!莫離除了晚上露一個麵以外,其他時間都和韋伯還有一個長的非常之俊俏的男子相懿,整天窩在她的閨房裏。不用說還是什麼複仇大計。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女人家家的,不好好找個男人相夫教子,非和一群男人商討什麼興國複仇?不過這些都和我無關,總之我現在是兩袖清風,逍遙自在啊~既來之則安之。正想著屁股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正想破口大罵回神一看原來是那個一身銅臭的香麻姑。
“哎哎,我說你啊!你不在後院好好幹活,在老娘這前廳待著幹嘛?老娘我,可是看在莫離姑娘的份上才收留你這個醜八怪的啊!老娘供你吃供你住的,你卻還在這偷懶?!廚房的泔水倒掉了沒有啊!”那個該死的老鴇用尖尖的指甲狠狠的戳著我的頭。這要是在現代,我早就把她這夢青樓給掀翻了。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妓院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我隻好狗腿的超那個香老鴇笑笑:“香麻姑對我和我姐姐恩重如山,可說是我們姐妹兩的在生父母啊~舞笙感激都來不及,哪還敢偷懶啊!我這不是怕翠兒姐姐一個人倒茶忙不過來麼,所以才來前廳想充當個跑堂來著。”
香老鴇又開始掐著腰,拿指甲戳我的頭了:“你個賤蹄子!你以為老娘臉上的這兩骷髏眼是長得好玩的啊?!老娘對你瞅了快三個時辰了,就一直坐在拿抓耳撓腮的,你幹什麼活?幫什麼忙了?!還不快滾到廚房去幫忙!以後不準踏進前廳一步!就你這駭死人的長相,我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啊!”
“是,是是,香麻姑教訓的是,小的馬上就去幹活,您老別生氣,容易長皺紋的!”為了防止她再度人身攻擊,我腳底抹油似的逃到了後院。
“哎哎,等會走。我問你件事兒啊。你可要給老娘老實回答!不然,哼哼,今晚的晚飯就別想吃了!”香老鴇湊近我,我知道準沒好事。心裏這樣想,嘴上卻說:“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會如實告訴香麻姑的。香麻姑對我姐妹兩恩重如山,…。”
“行了行了!”香麻姑打斷我的話,“你姐姐莫離不是說不接客,隻賣藝不賣身的麼?可為什麼總有兩個男人三天兩頭的往你姐姐那跑啊?奇怪的是你姐姐還不拒絕?我說,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麼?他們三個在房裏都幹些什麼啊?”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姐姐從來就不讓我進她的房間。”哼,想套我話?你個該死的老狐狸!香麻姑白了我一眼厭惡的擺了擺手說:“滾滾滾!沒用的東西,今晚的晚飯你就別吃了!等會兒到各個姑娘的房裏去看看,有什麼要收洗的衣物、被褥,全都給我洗咯。廚房裏的碗盤都給老娘收拾幹淨咯、不幹完,覺你都別想睡!哼!”說完扭著屁股,頭也不回的走了。隻留下我苦著臉,在心裏問候了幾十遍香老鴇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