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走了?
往日裏鳳離淵要走的話都會報告一聲,但是現在連一個字條都沒有,這種感覺像極了幾個月前莫名失蹤的場景。
房間空曠得就像從來沒有過這個人,撇了撇嘴,低聲嘟囔道:“該死的鳳離淵!”
在床上坐了很長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宋墨染都不知道最近為什麼會變的這麼患得患失起來。
她站起身,覺得口幹舌燥,雙耳嗡鳴,有些掌控不了重心。走了兩步,踢翻了一個椅子。
就在她嗚咽著蹲下扶椅子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墨染?”
宋墨染頓時僵住,一動不動,搞什麼花樣?
“墨染,你醒了?”底下的人繼續喚道,“你快推開窗門看。”
也不知道哪來的氣,宋墨染愣是不想理他。
“不要賴床,不然一會兒起風什麼都被吹走了,快快開窗!”鳳離淵見她遲遲沒有動作,便好心催促道。
宋墨染快速站起來,猛地推開窗戶。
旭陽暖,寒梅香。
水浮天際,花紅如雲。遠處是無邊無際的山林溪水,樓宇沉沉,近處是大片大片的花林。
而寬闊的後院中,有一朵巨大的雪花。
用梅花花朵以及花瓣拚湊成的雪花。
站在雪花中央的人,一襲玄衣。深黑的發,淺青的腰帶,正在風中飄搖。而陽光明媚耀眼,好似為他整個人鍍上一層金色光暈,他用手背擋住陽光,抬頭眯眼望著她:“喜歡麼?”
宋墨染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還有那朵巨大的粉色雪花,一時有些回不過神。
“墨染。”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語調,卻是更加的柔情。
“嗯?”
“墨染。”
“我在。”
“我們成親吧。”
宋墨染的反應明顯跟不上事態的發展,隻是靠在窗欞前呆呆地看著下麵:“什麼?”
鳳大狐狸笑了笑,足下一點,身姿輕盈地飛到二樓窗前,打劫一般將心愛之人打橫抱起,再越過樓台,輕飄地落在雪花的中央。
她抬頭看著他的麵容,還有陽光下,他幽潭般深邃的瞳孔,連日來患得患失的委屈在這一刻竟然一起湧上心頭。
“怎麼哭了?”鳳離淵擦擦她的眼淚,輕吻她的眼角,“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也有很多委屈。欠你一個婚禮,現在給我這個機會彌補麼?”
他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哄孩子一般搖晃著,“等我們成親以後,就不會有人能再欺負你了。不管你以後打算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
“我才不要!”一想到他那時的冷漠對待,宋墨染就已經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作勢推開鳳離淵,卻得不到一點效果,他依舊靜靜抱著她,唇角帶著絲寵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