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走了以後,三順子也極有眼力勁的離開了病房。把空間留給了任雪和隋兵。
隋兵問道:“回去上班啊,還呆著幹啥?”
任雪說:“我帶廠長來的時候,跟廠長說了一下咱倆的情況。廠長說給我特權,你出院之前我就隻上半天班就行了。”
隋兵好奇,“你跟廠長咋說的?”
任雪說:“就說咱倆鄰居,一起上班,一起擺攤。這段時間還得兼職照顧你啊。”
“哦。”隋兵心裏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他以為任雪是跟廠長說他們兩個有好感呢。隋兵自嘲的搖了搖頭,自己一個老爺們都不好意思提,人家一個女孩子又怎麼會主動說出來呢?
任雪呆了沒多久也暫時先離開了。因為她要回去給隋兵做飯。這時三順子捂著電話走了進來。一手捂著聽筒一邊小聲說:“澤仁德吉來電話了。找你的。”
隋兵招了招手,示意三順子把電話給自己。“找我?”
澤仁德吉說:“操!你幹啥去了,電話關機,人也見不到。”
隋兵說:“外麵有點事,你不跟喻瑤熱乎,怎麼突然響起我來了?”
澤仁德吉說:“你以為我願意找你啊?是有人來找你!”
“誰啊?誰找我?”隋兵問。
澤仁德吉說:“一個大美女,還帶著一個小孩。我也不認識。算了,讓她跟你說吧。”
電話那端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你好。”
隋兵說:“你好,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說:“你好,我叫陳倩,就是買你暖寶寶,你幫我把包搶回來那個。”
隋兵想起來了,不就是自己飛身搶包時的那個漂亮少婦嗎?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還占了她的光呢。要不是因為她,自己又怎麼會變成見義勇為好市民?
隋兵說:“你好,你找我啥事?”
陳倩說:“是這樣,這幾天孩子一直鬧著找飛人叔叔,我被鬧的沒法子了。你在哪,我請你吃飯吧。”
隋兵說:“吃飯不太方便。我現在沒法出去。要不你換個電話跟我說?”
陳倩應了一聲掛斷電話,隨後一個陌生的號就打了進來。陳倩主動說:“我已經出來了。”
隋兵說:“是這樣,我現在身體不舒服,住院了。孩子你再哄哄,等我出院了我去找他。”
“啊?”陳倩一聲驚呼,“怎麼住院了?是不是那晚受傷了?嚴重不嚴重?你放心,我負全責。你在哪?我現在過去!”少婦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應接不暇,跟連珠炮似的。
隋兵說:“你問的太多了,我腦子犯迷糊。要不你過來再說吧。我在縣醫院,你到了打這個電話,有人出去接你。”
陳倩回了一聲匆匆掛斷。雖然腦瓜子嗡嗡亂想,但隋兵還是很努力的在回想這個叫陳倩的少婦。好像那晚上,她是長發披肩,染過色。一件長身羽絨服搭配牛仔褲。很年輕,很那想象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