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個人都請假不上課,給歡韻重新上藥的是樸一零,碰一下就罵一句,“傻逼。”
歡韻任由他罵,罵完了再收拾他。
棉簽沾上酒精,輕輕的抹上傷口,罵一句,“傻逼。”
“……”
季千坐在沙發上聽了不下五聲傻逼,僵硬的嗬嗬笑,“你弟弟看起來好懂事。”
歡韻覺得他可能被打傻了。
擦完了藥,歡韻活動手腕兒,瞄準樸一零因為擰酒精瓶子低垂的臉,一拳頭送了上去。
季千,“……”
這件事平息過後,歡韻終於下定了決心減肥。
樸一零知道瞞不住了,連遊戲都顧不上打,憋出一句話,“我不會。”
歡韻站在衣櫃前,把不能穿的衣服都收拾好準備扔出去,好像沒聽見樸一零說什麼似的,語氣平和,“順便教我武功,弄死於靜靜。”
樸一零恐慌了。
這要是讓她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會隻知道吃她會不會把自己先弄死?
沉默了半響,歡韻踢了踢挺屍的樸一零,“從今天就開始,我要減肥。”
樸一零皺著臉哦了一聲,歡韻定定的看著他,“不樂意?”
“我好像不怎麼會……”
歡韻嘲諷,“不樂意就是不樂意,找什麼借口。”
樸一零又沉默了。
歡韻隱約覺得什麼不對,又問了一遍,“那你會什麼?”
“……”
他好像什麼都不會呐……
空氣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歡韻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那次考試你不是挺厲害的麼?”
“你就是讓我去了一趟學校,我幹嘛了?”
“那我考的第一名……”
“關我屁事?”
“……”
歡韻一屁股坐在床上,對麵衣櫃上的鏡子反射出她的模樣,活生生一塊行走的五花肉。
啊啊啊啊!!!
“鴨子。”歡韻冷冷清清的喊了一聲,樸一零抖了抖,顫著聲嗯了一下,歡韻說,“我真恨不得剁了你。”
樸一零大動脈都不敢亂跳,直勾勾的看著她。
“隻要你有恒心,減肥這事也很簡單的。”
歡韻麵無表情,樸一零發誓,“你給我一年時間?”
……
減肥計劃開始的時候,一直視他們為空氣的胡小嫻和歡富豪突然把他們叫出來談話。
談話的內容是,我們要去度假,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平白無故的去度什麼假?而且……
“媽媽,你一臉發春的表情幹什麼?”
胡小嫻笑容一僵,掐了歡富豪一把,歡富豪收到命令,拎起歡韻一頓狂揍。
“在家裏本分點就行了,一零你看好歡韻。”
被揍過後的歡韻,“▼-▼我又沒說錯,你打我做什麼?”
然後她又被揍了。
二老一走,房子突然變大了許多,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歡韻又喜又憂,自由是自由了,誰給他們做飯?
樸一零可以做點東西吃,可是手藝不精,人那麼小個,炒個菜還要拿個凳子進去。
歡韻站在廚房,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哎,以後還是她自己做吧。
不會做沒關係,她可以學。
從那以後歡韻就變得很忙,每天功課不能再擠出時間單獨複習,在課上就要花十二分精力完成,回到家運動兩個小時,完了之後還要練武。
樸一零教得有模有樣的,一開始還懷疑他的實力,後來他把於靜靜打得滿地找牙,歡韻就信了。
即使是深秋,歡韻每天也要流兩碗汗,她性子剛硬,累得虛脫也不喊累。
樸一零一邊叼著核桃酥一邊站在凳子上舉起手臂,讓歡韻抬腳踢到掌心,歡韻狠著眸子使勁一抬腳,樸一零作怪似的在她要碰到手掌之際又往上一提,沒踢到。
“再來。”
歡韻瞪了他一眼,“耍我是吧?”
“我這是考驗你的反應能力,還想不想打架了?”
歡韻,“……”
你編,你繼續編!
想是這麼想,歡韻還是在他反反複複的往上提的時候努力練習踢到他的掌心,終於成功也是在試了二十多次之後。
歡韻累極了癱倒在地上背靠著床沿,樸一零滿意的拍拍手,將咬了一半的核桃酥不由分說的塞進她嘴裏。
歡韻要吐出來被樸一零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巴,“獎勵你的。”
歡韻眼神射他無數把鋼刀,樸一零也不示弱,一副你不吃我就打你的表情。
歡韻忍辱負重吃下來那塊核桃酥,味道還挺好,減肥以來一直忌口,想吃的東西一律不準碰,被強行適應了一個星期才忍住的。
歇了一會,歡韻眼睛一眯,抓起樸一零的手臂張開獠牙狠狠的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