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炙首指著空調說,“你這空調壞了,確定要我走?”
“壞了關你屁事?”
任炙首想到什麼笑了一聲,“怎麼跟你哥一個德行,什麼都是關我屁事?”
柯楠馬著臉,“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報警了。”
任炙首也覺得時間不早了,妥協道,“行了我走,確定不修空調?”
柯楠尖銳的問,“是不是你故意搞壞的?”
任炙首一聲臥槽,片刻後又說,“是我搞壞的。”
柯楠知道他是順著自己的意思想賴在這裏,恨不得一把刀掄他臉上,抓起旁邊的台燈,“你走不走?”
任炙首擺著手,“走走走。”
任炙首離開臥室,柯楠立刻把門反鎖。
然而一轉身外麵任炙首又狂拍門,“柯楠!我有東西落裏麵了,你開門!”
柯楠不理,去看空調是不是壞了。
開空調要浪費電啊,而且容易感冒,最主要的時刻柯楠的工資他做生活費特別拮據,能省則省,要不是任炙首在這邊住著,他都要搬去老人居的破公寓了。
柯楠沒修過電器之類的,檢查了一會也看不出來什麼,任炙首又在不停的敲門很聒噪,空氣有點熱,柯楠心裏煩悶。
窗戶全部打開也無濟於事,他這個房子本來透風都不好,當初因為租金便宜才搬進來的,任炙首幫他清理了之後味道才清新,現在到夏天就悶熱,晚上他都不敢蓋被子。
現在這麼晚又不能打電話叫人來修,柯楠坐在床上冷靜了一會,腦子上又是一層汗。
感覺要暈過去了。
門外的動靜停了,柯楠疲累的倒在床上,心裏糾結了一下,這空調要是不修好晚上肯定睡不著,然後他又坐起來,打算讓任炙首進來修一下。
臥室門打開,柯楠四處看了看,沒看見任炙首。
再仔細一看,他就看見了。
啊啊啊那個混蛋在偷吃他冰鎮的西瓜!!
任炙首把半個西瓜都抱出來了,正準備吃,看見柯楠之後在他衝過來之前當機立斷用勺子在中心狠狠挖了一勺,然後迅速塞進嘴裏。
因為太大口,任炙首嘴裏包不住全部的瓜肉,有汁水流出來,讓他的嘴巴更加妖冶。
柯楠看到才買回來的西瓜少了最精華的一部分,想死的心都有了。
任炙首把西瓜給他,“還不睡啊?”
柯楠抱著瓜,“睡你麻痹!”
任炙首用班主任的眼神責怪的看了他一眼,手裏勺子對著剛剛挖過的地方又來了一勺,“一點都不文明。”
柯楠抱著瓜走遠了,一邊走一邊罵畜生。
任炙首吃得爽了心裏也爽,追到他身邊把勺子給他,“給你,我不吃了。”
柯楠惡狠狠的把勺子奪過來,氣得沒有理智了,挖了一勺西瓜放進嘴裏,來鎮一下心裏的火氣。
任炙首盯著他的動作,突然笑得高深莫測。
柯楠沒好氣的問,“笑你麻痹笑。”
任炙首問,“瓜好吃嗎?”
柯楠吃了好幾口,“別看了,你別想吃。”
“我不吃。”任炙首舔舔嘴唇,“其他地方的瓜肉不甜,我告訴你哪兒的最甜。”
柯楠揮手,“滾滾滾!!”
任炙首抓著他那隻手,強行扭過他的頭來,道,“在我這裏。”
然後在柯楠掙紮的時候對著他的嘴唇一口咬下去,撬開牙關叼住他的舌頭。
柯楠被親得一臉懵逼,一動不動。
親完之後柯楠瓜都快抱不住了,要不是任炙首幫忙拖著早掉了。
任炙首問,“甜麼?”
柯楠回過神來,又氣又羞,咽著口水說,“一股屎味兒。”
“屎味兒你還伸舌頭?”
柯楠低下頭,耳朵尖都紅了。
任炙首卻冷了臉,“還發騷?”
柯楠被說得羞憤難當,“你才發騷!”
任炙首睨著他,“知道我為什麼親你嗎?”
“因為你有病?”
任炙首搖頭,“剛剛你用我吃過的勺子吃西瓜,你這不是找操麼?”
柯楠,“……”
臥槽老子根本沒注意啊大哥,你要不要這麼多戲?
任炙首咬著牙揉了一把柯楠的頭發,轉身走了。
柯楠站在原地傻不拉幾的回味著剛剛那個吻,確實有點甜,果然不愧是最甜的西瓜,這麼親都還是甜的。
任炙首原來是去臥室洗澡了,柯楠回了臥室聽見水聲他才發現。
他象征性的罵了幾句給他聽,坐在床上喘了一會氣,又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今晚上的西瓜真甜,嚶。
任炙首洗完澡出來,看見柯楠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睡得正香,他走過去看了看,柯楠睡得很死,臉上全是疲憊,臉上有點紅,腦門上有細細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