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炙首出來,柯楠還是囔著要走。
任炙首又不能來硬的,剛剛那招也不能重施,隻能一人退一步,“今晚上可以,明早上早飯之前就回來。”
柯楠吃了虧不能逞口快,拉著箱杆兒站在門口,眼睛還是紅的。
他說,“知道了。”
任炙首臉上得意都藏不住,但還是警告道,“你要是敢不回來我就跑你舊情人家裏,當他麵拽你褲子摸你蛋。”
柯楠皺眉道,“別一口一個舊情人,他是我對象。”
“哎喲這麼快就有對象了。”任炙首壓根不信,“你不是喜歡吳晉麼?”
柯楠竟然無言以對。
“時間不多了,我走了。”柯楠拉著箱子走。
任炙首說,“不準忽悠我啊,早上六點之前回來。”
柯楠不耐煩的說,“知道了知道了。”
傻逼才回來。
柯楠拉著箱子往外走,任炙首又來事了,“糖果呢?”
糖果就在柯楠的箱子裏,偷偷塞進去的,柯楠怕她在裏麵悶著出不了氣,所以更加急切,邊走邊說,“不知道,你回去找找。”
任炙首眼睛釘子一樣落在他臉上,把他抓回來問,“是不是藏起來了?”
柯楠勇敢的說,“沒有。”
任炙首放開他,“要是我知道……”
“嗷嗚……”
柯楠,“……”
任炙首,“……”
靜了一兩秒柯楠說,“幻聽。”
然後悄悄的挪箱子。
任炙首看著箱子,說,“我也覺得可能是幻聽。”
柯楠看任炙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這時蹲在裏麵的糖果試探的叫了一聲,聲音細細的,不像是憋著了。
任炙首蹲下來,仿佛和糖果直視,歎息道,“我這耳朵真出問題了,居然聽到我兒子在叫。”
柯楠,“……你搞錯了,你耳朵沒問題,你是腦子有問題。”
任炙首把他的箱子奪過來,拉開拉鏈,看見翹著尾巴眨巴著眼睛的糖果一臉好奇的看著她爸爸。
“嗷嗚。”
任炙首抬頭看著柯楠,眼神又危險又戲謔,“我眼睛也出問題了。”
柯楠,“……”
柯楠再三保證,明天早上趕回來,並且把衣服都還了回去,以示真心。
任炙首知道吉冬的地址,要是柯楠敢跟他對著來他就真過去收拾人,就放柯楠走了。
其實他離開柯楠不是活不了,就是柯楠太好玩了,他忍不住想玩。
任炙首關上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
之前居然硬了。
嘖。
柯楠兩手空空的,在走往對象的路上。
他是怕任炙首的,到底怕什麼他也不知道,因為怕的多得去了,任炙首這人心裏黑暗還有心理病,背景硬,看上誰誰倒黴,要是自己不悠著點,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
柯楠看著車窗裏自己的臉,頭一次覺得長得帥是件多難過的事。
可是要是長得醜呢?
柯楠想起相冊裏的表情包。
長得醜任炙首要是看見他覺得哎呀這人太惡心了長成這樣,幹脆打死算了,然後他還是得死。
柯楠把頭低下不去看玻璃窗裏的自己,滿腦子都是任炙首把自己這樣那樣這樣那樣,還有……
柯楠臉蛋又紅了起來。
他想到了今天在臥室衣櫃上和任炙首對峙的那會,身體上的任何反應是從所未有的體驗,柯楠又抬起頭看玻璃裏的自己,他對自己說是啊柯楠你二十四歲,那麼帥,居然是個處男。
柯楠甚至想,要不然今晚上偷偷跑去吉冬房間,把自己初夜交代了?
不然……腦子裏全是任炙首對自己這樣那樣也不是回事啊。
可是柯楠不敢啊。
柯楠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怕任炙首那個禽獸,其實沒什麼好怕的,都是人,能厲害到哪裏去?
晚上睡覺時,柯楠照樣睡在昨晚上那個客房,早早就躺上了床,滿腹心事。
正在天馬行空,沒鎖的門被人打開。
柯楠扭頭,看見吉冬穿著睡衣走進來,按開燈,柯楠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拿手臂遮住眼睛。
吉冬走過來,看著柯楠的目光很炙熱,柯楠知道,今晚上過來跟他商量的事,讓他還有點生氣。
吉冬說,“你跟那個男人真的沒關係?”
因為任炙首是gay的事一直都是公開事件,稍微關注一下就能知道,所以當得知柯楠不能搬過來是因為任炙首,吉冬很不高興。
大概是剛在吳晉那裏失了戀,柯楠現在麵對吉冬還有點心不在焉,更多的是緊張,還有自責。
柯楠說,“我覺得,我們的事可以再緩緩的。”
他不改頭腦發熱就答應了吉冬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