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楠深呼吸一口氣,“可是我受傷了不應該休息嗎?”
“你平時洗碗用腿洗麼?”
柯楠,“……”
“洗完來我房間。”
柯楠無比哀怨的洗了碗,去臥室找他哥。
柯楠推開門,看見柯言坐在電腦前玩遊戲,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邊坐下。
柯言聽見聲音頭也不回的說,“把衣服脫了。”
柯楠驚恐的睜大眼,“!!!”
柯言打完那一局都沒看見柯楠動一下,回頭飛快的看了他一眼,柯楠回過神來,冷靜問,“脫衣服?”
柯言唰唰唰的操控鍵盤,一字一句道,“我看看你反攻計劃練得怎麼樣了。”
柯楠,“……”
柯言問,“有腹肌麼?”
柯楠,“……”
柯言繼續問,“平時有去健身房麼?”
柯楠,“……”
按摩房去得倒是勤。
柯楠一句話都不說,柯言就能確定了,這一局遊戲結束,他回頭仔細看了看柯楠那張俊美的臉,眉目狹長,輪廓清秀,皮膚偏白。
不用想,這套衣服包裹下的身軀,肯定跟那臉是一樣的。
沉默了半天,柯言說,“我養的是弟弟,不是妹妹。”
柯楠摸摸鼻子,說,“我知道。”
柯言像是賭氣似的,玩遊戲不理人。
柯楠不安分的咳了幾聲,然後慢慢把兜裏的情書拿出來,輕輕放在桌子上,說,“哥,你能不能幫我檢查一下,我明天就把情書送過去。”
柯言,“……”
完了,徹底長偏了。
……
北京市武警學院附屬醫院。
病床齒輪劃過光滑的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此時的醫院某處通道哭泣哄鬧喧嘩不絕,飛馳而過的腳步急切得像是一陣風。
病床上躺著一位無力呻吟的男人,可見的肌膚都是血肉模糊不忍直視,鮮血沾滿臉頰和衣服,手臂上一處觸目驚心的傷口更是猙獰不堪,滴滴答答的迫不及待的往地上流。
“快快,進急診!”
醫生護士有條不紊的把床推進手術室,大門一關,隔絕了哭得傷心欲絕的親人。
像這樣的緊急的傷員,在這裏幾乎兩天一次,這所醫院接待的病人全都是士兵和軍人,其他的一律不接。
時間流逝得極慢,醫生護士準備就緒開始手術,都是剛剛熬夜沒來得及走的,臉上的疲憊怎麼也遮不住,但依然打起十二分精神進入狀態。
這位傷員是新兵,訓練時不慎跌落,渾身多出骨折,腦顱也有重度腦震蕩,如果手術不能控製在二十分鍾內,很可能就喪失一條鮮活的生命。
相比較這裏的緊張,此時深夜的辦公室就安靜多了。
辦公室裏還坐著一個沒換工作服的醫生,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看手機,肩膀寬闊,頭發簡短,四肢更是格外修長,單看側臉就知道是個禍害。
男人點了幾下手機,手指轉著屏幕收進白大褂的口袋,按摩了幾下眉心,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很快辦公室就熄了燈,一道欣長的背影慢慢走出樓道,往樓下走去。
不一會男人像是想起什麼,停下腳步想了想,又往回走,妖冶成熟的五官似笑非笑,臉上每一處地方都像是ps過,任誰看了都心跳不已。
然而他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迎麵跑來一個急匆匆的人影,老遠就喊起了他的名字。
“任醫生!”
男人拿鑰匙的動作一頓。
“任醫生,三樓來了一個重傷病人,情況緊急,吳醫生快要撐不住了你快去看看吧。”
小護士真的急得不得了,又蹦又跳,臉皺在一起顯示情況非常緊急,仿佛死了很多人一樣。
任醫生緩緩把鑰匙收回去,一臉的臥槽。
手術結束在一小時後,幾乎所有事宜都安排妥當,醫院安靜下來。
手術非常成功,主刀醫生取下口罩扔在一旁,疲憊的扭了扭脖子,一邊往外走一邊脫白大褂。
吳晉滿頭是汗的跟在他身後,虛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辛苦你了哥們。”
比吳晉高出大半個頭的男人微微側頭一笑,聲音磁性低沉,“謝我,謝我就給我艸。”
吳晉,“……”
這所醫院的男女老少都知道,醫術了得,不是快死的人不接的任炙首任醫生,是個帥到沒天理各個方麵都優秀到發狂的成熟男人,三十年如一日種豬的習慣總是改不了,還專挑好男人,胃口特別叼。
在醫院以醫術超群顏值絕頂盛名的吳晉一直是任炙首的心病,幾乎所有人都想投入他的懷抱,就吳晉不願意。
任炙首不喜歡玩強迫遊戲,所以和吳晉兜兜轉轉,也有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