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言賴皮道，“這事短不了。”
“那就趕緊說別逼逼。”
柯言問，“你是不是把頭蒙著睡的？”
米肅，“……”
柯言摸了摸鼻子，“怎麼睡那麼早？”
米肅，“……”
柯言試探的問，“睡著了麼？”
米肅出聲，“沒有。”
“那你在想什麼？”
米肅故意道，“想李斯帆。”
柯言心裏一萬字犀牛奔騰而過，“你想李斯帆？”
“嗯，可想他了。”
柯言盡量平靜道，“何必自欺欺人，你是不是在想我？想我現在說話的樣子？頭發半濕睡衣鬆鬆垮垮，想讓我抱著你睡，一絲縫都不留那樣。”
米肅，“……”
柯言看不見米肅的樣子，卻可以幻想到她現在在做什麼了，肯定緊抓著被子罵自己傻逼，特別想掛電話卻舍不得掛。
柯言聲音帶上笑意，“我跟你說件事。”
米肅回道，“說。”
“15號我媽生日，來麼？”
那邊沉默。
柯言等了一會問，“來不來？”
“來。”米肅說了一個單音。
柯言笑意漸濃，“穿得體麵一點，媽好久沒看見你了。”
米肅依然悶著聲音，“知道了。”
然後又是沉默。
柯言聽著那邊安靜的聲音，笑意漸漸斂去，突然輕柔的哄道，“別哭了。”
米肅再也忍不住，泣不成聲。
柯言心尖密密麻麻的疼，那邊的聲音小而壓抑，讓他的耳朵都是燙的。
“別哭了啊寶寶，是我不對不該刺激你的，你要是不想我煩你就把電話掛了，要是想聽我說話就別掛，我給你講故事。”
越哄米肅越停不住，抱著手機差點就滾到床底下去了。
柯言搜羅著腦子裏的故事，隨便挑了一個講。
講到一半米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別出聲了，我不想聽。”
柯言沒再繼續講，也沒說其他的話。
米肅抽了抽鼻子，“我隻是感冒還沒好，堵得難受，不是因為你。”
柯言順著她的意思點頭，“嗯，是感冒還沒好。”
米肅覺得自己挺丟臉的，說，“我睡了。”
然後匆匆忙忙就把電話掛了。
柯言看著結束了的通話界麵，眼神暗了暗，翻身下床。
……
十分鍾後，米肅聽見門鈴響。
這時候夜深人靜突然有人敲門米肅還有點毛骨悚然，她一個人住這裏所以警惕性很高，每天晚上都有上保險，米肅聽見門鈴聲鍥而不舍，披了件外衣走到門口問，“誰啊？”
門鈴依然在響，卻沒人說話。
米肅心髒咚咚的跳。
她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登時瞪大眼睛。
米肅把門打開，看見柯言站得筆直筆直的屹立在門口。
米肅擺著一張冷臉問，“幹嘛？”
柯言往她身邊走了一步，看了看她的手，“不讓我進去？”
米肅手沒動，“你深更半夜私闖民宅，我要是讓你進來了不是自討苦吃麼？”
柯言笑了，那笑意如春月裏一抹暖陽，低下頭湊近她的臉，“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在這裏我也可以完成我今晚上過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