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反悔還真不在米肅的計劃之內,回去之後米肅還挺後悔,自己又衝動了。
她真的很想看看跟她離了婚的柯言是什麼樣子的,馬上跟別人比翼雙飛?得到自由?開第二春?
米肅停住自己的腦洞,越想越急躁。
離婚協議上麵規定這所新房歸米肅所有,還有另外一些財產,米肅不關心那些,望著空蕩蕩的屋子,無比期待柯言的聲音。
當然柯寶寶柯言肯定是要的,米肅沒有真的想跟柯言離婚,就沒跟他掙柯寶寶,但是米肅可以偶爾去看看,隻能是偶爾。
離婚這事柯寶寶不知道,過了幾天她就喊著要媽媽了。
柯媽媽嚇得不行,一開始還能哄住,後來連自己都騙不下去,打電話給柯言,語氣像是要哭了。
柯言現在資金還沒上來,暫時還不了米肅的錢,一直加班加點的工作,哄完柯寶寶柯言整個人都虛脫了,身心疲憊。
柯寶寶還小,似乎不應該讓她知道這件事。
可是遲早要知道的。
米肅找了一個公司上班,家裏存糧支撐不到一個月了,那些錢還是柯言的,她沒辦法再沉浸在難過裏,要把自己養得好好的才行。
任炙首和李斯帆依然在那家醫院,因為私人問題,很少和米肅碰麵。
再一次看見李斯帆,米肅加班到十點回家,在樓道裏看見他的。
李斯帆病殃殃的靠在她家門前,低著頭很頹廢的樣子。
米肅知道他徹底彎了,有一次李斯帆吃飯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突然有人打電話屏幕亮了,米肅看見他的手機屏保是任炙首的照片,而且打扮也越來越像酒吧裏的小哥,朝著gay的道路策馬崩騰停不下來。
所以米肅不再擔心李斯帆對自己有什麼危險想法,前幾天聯係都很少,微信都不聊,據說是要跟任炙首表白。
米肅拿出鑰匙開門,問,“表白失敗了?”
李斯帆突然抱著米肅委屈的哼唧道,“米肅,我好難過,安慰我一下行嗎?”
李斯帆再彎也是個男人,一米七八那麼高個,米肅從沒跟李斯帆有過親密接觸,被這麼突然一抱有些不適應,一腳就把人踹開了。
李斯帆弱不禁風的摔倒在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米肅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伸出手把他拉起來,“走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李斯帆沒那心思生氣,跟著米肅進屋,悶悶道,“不想吃東西。”
米肅心想,我也不想給你做。
李斯帆哭著臉說,“米肅,我喜歡任炙首這事就你一個人知道,我表白失敗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跟別人說啊?”
米肅自己都安慰不了別說安慰別人了,問,“現在難過得是不是想死?”
李斯帆點點頭。
“我也很難過,你看我也難過,扯平了,誰也別安慰誰。”
李斯帆眨眨眼,“你還沒緩過來嗎?”
米肅語氣不善,“緩個屁啊,處了十多年了,說離婚就離婚,你試試?”
李斯帆驚訝道,“那麼久了啊……那有孩子嗎?”
米肅氣悶的坐下來,又累又傷心。
過了一會李斯帆小聲說,“發現你比我還慘,突然就覺得自己不難過了。”
米肅,“……”
李斯帆在米肅家過夜,這裏地方又小,米肅讓李斯帆睡客廳,李斯帆比了比沙發,可以睡。
今晚上米肅沒吃安眠藥,不想吃,那玩意吃多了不好,她不能對自己那麼放縱。
半夜米肅起床上廁所,擔心李斯帆會滾下沙發所以去看看,打開門隱約聽到有動靜,仔細一聽,是李斯帆在哭。
李斯帆是個大男人,米肅看清楚他確實是在哭之後,還有點難以接受。
他蜷縮在沙發上,被子蓋著腳,上半身幾乎都暴露在冰涼的空氣裏,牙齒咬著拳頭肩膀不停的抖,米肅看不下去,走過去問道,“你是不是發病了?沒事吧?”
李斯帆被米肅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哭勁兒沒控製住噎了一下,不停的打嗝。
米肅沒去開燈,畢竟有點尷尬。
李斯帆很快停下哭,遮住眼睛跟米肅說,“我沒事,你去睡吧。”
米肅聽見他聲音都哭啞了,關心道,“你怎麼了?”
李斯帆抓住她的手很矛盾的說,“你走吧,我沒事。”
米肅低頭看著他的手,“你確定?那我走了哦?”
李斯帆嚶嚶嚶的抱著米肅的胳膊,哭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道,“任炙首太壞了!我脫光了讓他上他都不樂意,太壞了!嚶嚶嚶……”
米肅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沒事沒事,他那麼渣,配不上你。”
李斯帆不聽,哭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