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言抓緊被單,一動也不動。
柯媽媽送米肅出去,恰好看見正在找房間的女獄警。
女獄警長得漂亮,米肅印象很深,畢竟當時還吃過她的醋,猛的撞見,米肅第一反應就是她是來找柯言的。
柯媽媽想跟米肅說些什麼,女獄警看見她倆連忙跑過來,米肅心裏盤算著該說點什麼來展示正室的威嚴,結果小姑娘跑過來看她們一眼,然後急匆匆的就跑進病房了。
米肅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裏麵很快傳來柯言的聲音,“你怎麼才來?”
米肅心本來就沉,現在感覺沉到了底,連噗通一聲響都沒有。
柯媽媽心不在焉沒注意到那個姑娘,送米肅到醫院門口,到底還是沒說什麼話。
米肅說,“媽,拜托你照顧寶寶了,我一個人沒事的。”
柯媽媽望著她,無言以對。
米肅走路回去的。
路過餐廳的時候她才想起來今天一整天都還沒吃飯,隨便找了個小館要了兩屜肉包子,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米肅吃著包子,肚子很餓,咽得卻很艱難。
吃完了一屜,抬起頭來的時候滿臉都是淚水,服務員看見了,連忙把紙巾往她手臂邊推了推,然後帶了一杯水過來。
米肅包著一嘴巴的包子眼淚汪汪的看著服務員,那表情就跟要嫁給他一樣,含糊不清抽抽噎噎的說了句謝謝。
服務員連忙擺手,“不用謝不用謝,到時候付錢的時候加點水費就好了。”
米肅一聽哭得更厲害了,又低頭去吃包子。
包子吃完上正餐,米肅把眼淚擦幹淨,正準備端著飯開吃,電話響了。
米肅沒看屏幕,一隻手吃飯一隻手接電話,話還說不太清楚。
吃完飯,米肅看著桌子上的紙巾發呆。
任炙首和李斯帆罵罵咧咧的並肩走進來,定睛一看,李斯帆眼睛瞪老大,“我靠,這麼能吃?”
任炙首往米肅對麵一坐,對服務員吆喝,“菜單菜單!!”
服務員馬上送來菜單,手忙腳亂的收拾米肅吃過的殘局,任炙首皺著眉點了幾個菜,然後一個勁的盯著服務員看。
那眼神仿佛在說,晚上有空跟我開個房嗎?
李斯帆看出米肅的不對勁,手在她麵前晃了晃,米肅抬眼睛看他,沒有焦距。
李斯帆撞了撞還盯著服務員屁股看的任炙首,手淹著嘴巴小聲說,“你看米肅那表情,是不是受刺激了?”
任炙首頭也不回道,“像!”
李斯帆自言自語道,“絕對是丟錢了,難道是銀行卡密碼忘了?”
米肅打了個嗝,才回過神來。
這時候任炙首已經在吃飯了,服務員過來問李斯帆,“請問先生有什麼需要的嗎?”
李斯帆揮揮手,“我不吃,屁股疼。”
服務員,“……”
米肅眼神幽幽的看著李斯帆,然後又看了看任炙首,一臉的我懂的你不用解釋了。
李斯帆本來想安慰一下米肅的,被她這麼一看,什麼都不想說了,要了一碗麵,呼哧呼哧的吃。
等他倆吃完了,抬頭一看,米肅早沒影兒了。
米肅吃得太快了覺得肚子撐,跟停下來的出租車師傅說,“不好意思不走了。”
天這麼冷師傅脾氣不好,嘀咕道,“是不是有病?”
米肅說,“我沒病,我隻是吃多了。”
師傅,“……”
米肅是真吃多了,剛剛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就覺得越來越難受,走在路上偶爾蹲一下,到家才好一點。
米肅捂著肚子打開燈,看見客廳沙發上豁然坐著一個人。
米肅看清這個人,慢慢直起腰,放下手臂抬頭挺胸。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柯言。
柯言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背微微馱著,米肅心裏平靜多了,但動作還有些僵硬。
這時米肅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米肅本來想掛掉,但覺得掛掉顯得做賊心虛,直接接了。
李斯帆在那邊囔囔,“你在家沒有,任炙首留給你的蛋糕在我這裏,要不要我給你送過去?”
李斯帆大概在外麵,聲音特別大,還偶爾對著別處罵兩句髒話。
米肅也不避著柯言,拿著手機說,“不用了,不方便。”
“啊?你說什麼?”
這一聲還要大聲,米肅想柯言估計都能聽到了。
米肅說,“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扔了也行。”
李斯帆聽清楚了,說,“我都到你家了。”
米肅,“……”
那你還問個屁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