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炙首笑得沒心沒肺,換了條腿翹著,看著米肅道,“隻能怪你們倒黴了。”
米肅扭頭,看任炙首一眼就覺得髒。
她此刻真的很想很想抓起板凳往他頭上砸,差一點,差一點就失控了。
米肅回家的路上,無聲的哭了一路。
回到家她第一時間跟家裏人彙報了今天的事,柯言出獄有望,可米肅的心情卻從未過今天這般沉重,她曾經有把任炙首當朋友看待的。
之後幾天,好像雨過天晴一般,所有好事都前仆後繼相擁而來。
法庭送來消息柯言一個月之後無罪釋放,蘇飛的公司正常運營,舞社的老師們都回來了,甚至想馬上辦一個聯歡晚會。
米肅心情好了一些的時候,把柯寶寶安頓在陳小然家裏,出門找工作。
舞社現在無人管轄,依然沒有經濟來源。
家裏爸媽為了柯言的事花了不少錢,不能再要了。
鵝毛大雪,鋪天蓋地把北京城裝飾成了銀白色。
人在順心的時候,總會有髒東西進來。
米肅在家裏上網找工作,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任炙首的聲音傳來,“來我醫院給我做事。”
米肅直接把電話掛了。
很快任炙首發來短信:你要是覺得我沒本事讓柯言一輩子待在牢裏,你可以拒絕我。
米肅手指顫了顫,抓著手機去了醫院。
任炙首是軍醫,不是要死的那種人他不接,現在因為柯言的事兒在二流醫院待著,他還覺得挺委屈。
太寂寞了。
任炙首穿上白大褂能迷倒一大票腦殘少女,米肅被凍得臉紅彤彤的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任炙首不說廢話直奔主題,“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啊,你打今兒起來我醫院給我當助理,一個月五百塊。”
米肅忽略掉後麵那句話,淡淡的問,“你不是不主刀麼?不是來玩的麼?我給你當助理陪你大眼瞪小眼?”
任炙首皺眉道,“怎麼那麼蠢呢?是給我做飯!”
米肅說,“我隻會做屎,你能吃就吃,不能吃另請高就。”
任炙首脾氣好,始終帶著笑意,看著米肅的那雙眼睛裏意味不明,說,“既然你非要這樣,那我就跟法院的人嘮嘮嗑,關柯言……”
“明天就來上班,要上交健康證明和其他資料麼?”
任炙首挑眉,“帶張照片來就好了。”
米肅站起身就要走,任炙首叫住她,“別急,我還有一件事。”
“有屁就放。”
“態度不夠好啊,不想說了。”
米肅拉開門就走。
身後任炙首拿起電話裝模作樣道,“我法院那哥們電話是多少來著,怎麼一時想不起來了?”
米肅翻白眼罵了一句我操你媽,又坐了回去。
任炙首撐著下巴笑嘻嘻道,“半個月沒跟柯言接觸了吧?”
米肅一個表情,“關你屁事?”
“不,和我的屁沒關係,我這醫院有我一個朋友的親戚,今年都三十五歲了還單身,你看……”
“我沒朋友,單身朋友都死絕了。”
“不是那個意思。”任炙首換隻手撐下巴,“我那哥們有個癖好,就是喜歡搞地下情,你看柯言還要關那麼久,不如你跟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