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肅一板正經的說,“我就是想試試新買的床墊好不好用,你瞎想什麼?”
柯言說了幾句無比下流的話,米肅這個老淫賊都被調戲得臉紅紅,迫不及待的把電話掛了。
當時買床墊的時候米肅專門挑的結實的,啥都好說,這個不能含糊,你搖到一半突然哐的一下床垮了,還做得下去麼?
柯言這時候還沒有離開辦公室,把電腦一合連桌麵都來不及收拾就要走,要處理的公事都是柯言一手包辦助理已經按時下班,所以舞社就柯言一個人,然而關了辦公室的門,他才發現舞蹈室的燈還開著。
舞社的老師們都是盡職盡責,從來沒有下班未關燈的情況。
柯言走近推開門,果然看到一個學員在練舞。
練舞室對著門就是一牆的鏡子,柯言豁然出現一點動靜都沒有把正在劈叉的男孩子嚇了一跳抬起頭的瞬間把腿劈下去了,感覺到疼後好幾秒才撕心裂肺的喊出來。
柯言沉著臉兩步跨過去,連忙把小男孩提起來拉伸大腿,小男孩一臉清秀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樣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淚水連著汗水噌在柯言的衣服上,柯言哄著人把他抱起來坐在凳子上。
劈叉拉傷這種情況舞社經常出現,所以柯言處理得十分熟練,不停的給他按摩詢問情況按摩,小男孩能有這個毅力十一點還在這裏學習,自然不會太嬌氣,不一會就停止了哭泣。
大概是害羞,小孩子的臉蛋和眼睛都紅紅的。
“謝謝老師。”小男孩哭得嗓音嘶啞,吐字都不清楚。
柯言問,“能站起來麼?”
小男孩試圖動動腿,剛挨著地就疼,眼淚又出來了,咬著嘴巴搖搖頭。
柯言看了看時間,毅然道,“我送你吧。”
柯言把小男孩抱上車,給米肅發了一條短信說晚點回,小男孩指路柯言開車,現在路上車流還是大,紅燈不斷,柯言表情有些匆忙。
一路上小男孩都在道歉,這麼晚了一個人偷偷來舞社練習,還跟柯言說了他的老師給了他舞社大門鑰匙,以後有時間都可以去。
柯言教訓他,“你這個年齡不能練習到這麼晚,正在發育階段影響睡眠不可取,你還要上課,以後練舞不準超過十點,要是家裏離得遠,搬來舞社住。”
小男孩欲言又止,可是又迫於柯言的威力,隻好乖乖點頭。
柯言那句要是家裏離得遠驗證了。
小男孩他家住在另一個城市嗎怎麼那麼遠!!!
柯言把車停下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柯言忍不住問,“你每天都跑這麼遠來學舞蹈?”
小男孩搖頭,“這是我姥姥家,你說我拉傷得休息幾天,我想趁這幾天多陪陪她,我爸媽住的地方就在舞社附近,方便我上學。”
“……”丫不早說!
柯言也懊惱不起來,把人抱進去說了情況之後就駕車走了,後麵小男孩一直說謝謝他都沒聽見。
回到家已經淩晨四點多了。
柯言輕手輕腳的打開門,摸著黑換了鞋子,連放鑰匙的動作也不發出一點聲音,就算眼前看不清楚,他也知道米肅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果然,柯言一路摸過去,摸到掉在地上的毛毯。
柯言順著毛毯摸到米肅的腳,再往上,身子貼過去能聽見均勻的呼吸。
柯言捧著米肅的臉,用嘴唇蹭了蹭。
米肅睡得不踏實,嬰寧了一聲,又繼續睡。
柯言又返回去打開燈,看見米肅雙手抓著被子放在胸前,嘴唇時不時動一下,似乎感覺到了燈光,很不舒服的皺著眉頭。
柯言剛走一步,米肅突然醒過來,手遮住強烈的燈光抬起頭來,看見是柯言,坐起來嘶啞道,“怎麼才回來啊,都這麼晚了。”
柯言走過來坐下,伸出手臂示意她過來,米肅掀開毛毯摟著他脖子人往他懷裏拱,柯言托著她的腰和屁股把人抱起來,又把毛毯披在她身上往臥室走,解釋道,“舞社臨時出了點情況,一個學員受傷了,我送他回家。”
米肅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手指捏了捏他的脖子,像小貓咪一樣縮成一團,懶懶的問,“嗯,要不要洗澡?”
柯言柔聲道,“要是特別困就先睡。”
米肅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強嘴,“不困,你快去洗吧。”
柯言輕笑了一聲,嗓音特別好聽,米肅也跟著笑了笑,挨上枕頭就睡了。
柯言洗了個戰鬥澡,抓緊時間摟著老婆睡覺。
第二天米肅醒來柯言還在睡。
米肅想起來昨晚上他淩晨才回來,有點心疼,在他鼻尖上親了親,笑得像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