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媽媽淡淡的說，“在來之前她媽媽知道消息後來找過我，讓我到湯睿過來，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所以拒絕過一次，但是她沒聽，我就答應了。”
柯言想問什麼，但又沒問。
“我那時候沒見過米肅，就想著我要是把湯睿帶過來，就可以順便考驗考驗她了。”
柯言麵無表情。
柯媽媽笑著說，“我知道，我有分寸。”
“她有時候經不起咋呼的。”
柯媽媽笑意漸濃，“那就更得考驗考驗了。”
柯言皺著眉，沉默了一會翻身留了個後腦勺給柯媽媽，“你先出去吧，我睡一會。”
柯媽媽笑得合不攏嘴，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才輕輕帶上門出去。
柯言這一覺睡得很久，要不是電話響了，他得睡到第二天。
眯縫著眼睛看手機屏幕，看見來電是米肅，慢慢清醒過來，按開床頭的燈。
米肅一到A市就給柯言打電話，現在已經晚上七八點了，累得夠嗆，好不容易到酒店安定下來，聲音軟趴趴的。
“我到A市出差，媽跟你說了麼？”
柯言的聲音還沒從熟睡中恢複過來，磁性低沉，“知道了。”
“剛睡醒？”
“嗯。”
“真爽。”米肅哼哼唧唧的，肩膀還有點酸，“我被差來做苦力了，丫的把我當男人使。”
柯言靠在床頭，手指按摩著眉心，仔細的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包括呼吸都聽得很清楚。
聊了幾句，米肅要求開視頻。
柯言想起來自己剛睡醒，本來想拒絕的，但看到視頻請示，手指不受控製的接受了。
屏幕裏的米肅方方正正的坐在酒店的大床上，柯言還沒看清，鏡頭一陣晃動，米肅改趴著，手機靠在床頭，臉對著鏡頭看起來很累。
柯言隨便找了個角度，跟她視頻通話。
米肅的目光跟X光一樣，把柯言裏裏外外掃了一遍，最後吐出四個字。
“發型不錯。”
因為跳舞，發型師給柯言重新設計了一個發型，把劉海撩起來了，剪了耳發，本來遮住額頭就已經帥得不行不行的，這樣撩起來，米肅看一眼就硬了，混沌的精神都變得清晰起來。
柯言嘴角勾了勾，“我怎麼聽你這語氣口不對心？”
米肅直勾勾的盯著看，仿佛要瞪穿屏幕，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陳小然叫得那麼厲害了，她要是在現場，早暈過去了。
“明天把發型換了！”
“頭發已經很短了。”
“那就剃了！”
柯言挑眉，“我為什麼聽你的？”
米肅咬著牙不吭聲，成，你不聽話，不聽話我自然有辦法治你。
轉移話題，米肅又是那副沒骨頭的樣子趴著，“我今天在車子上看到一則科普，說市場上那種很新鮮的水果蔬菜，看起來鮮得不正常的那種不能要，多半是打了激素的。”
柯言對這個消息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米肅那張趴著的原因擠變型的臉蛋，燈光下粉嘟嘟的，像十幾天大的小肥貓，掃得他心裏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