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言還不放過他,估計湊近秦林的臉,聲音輕輕柔柔帶著誘惑:“不好麼?”
秦林沒有後退,一下緊張的咬住了舌頭,半天沒憋出一個字來。
坐在他們對麵的陳樓手裏的一次性紙杯差點捏壞,臥槽,為什麼有種周至言在向秦林求婚的感覺........
而且拜托能不能別在你們評委老師麵前這樣調情啊,你們還沒比完賽呢,就四個評委,你們知道他這一票有多重要麼???
陳樓心裏那個草泥馬啊,然後一看易碎那個沒人性的還在自由自在的吃雞柳,一時就覺得自己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再看坐在那靜如泰山的蔣沉鋒,真是什麼老師帶出什麼徒弟來,居然也可以這麼淡定的坐在那。
唔,一群奇葩.........
秦林低了頭,半天支吾出一句:“嗯。”
周至言揚起嘴角,伸過手把他們相扣的十指放在他大腿上。
周至言對秦林,不比易碎對周嵐的忠臣執著,也不及周嵐對易碎的處處周全,不僅如此,周至言還總愛欺負秦林,在言語上在行為上,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是真的喜歡秦林的。
因為周至言太懶了,如果不喜歡,他是不會浪費心力去逗他的。
他們這邊調完情了,蔣沉鋒才悠悠說道:“你們剛才唱得不錯啊。”
被專家這麼一誇,還是挺不錯的,特別是陳樓那個得意勁。
專家蔣沉鋒又繼續說了:“就是唱開頭的那個小夥子是唱給企鵝聽的吧。”
唱開頭的小夥子陳樓:“。。。。”
韓蒼術還沒聽懂,歪過頭去問陳樓:“什麼意思啊,這是誇你還是罵你啊。”
易碎一個勁的樂,他就喜歡陳樓這個幼小心靈受傷樣,真他媽太爽了,陳樓不解釋,他就替陳樓向韓蒼術解釋了:“說他唱得跑到南極去了唄。”
陳樓繼續生無可戀臉:“。。。。”
韓蒼術一下沒忍住噗次一聲笑出來。
陳樓一個“要不要打一架”的眼神殺過來,韓蒼術歪過頭繼續笑。
陳樓:“。。。。”
這小孩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蔣沉鋒作為專業評委,是不會厚此薄彼的,評價完陳樓,還不忘一旁樂得沒邊了的韓蒼術:“你也一樣,最後那個高音氣息不足,小小年紀總不是腎虛,多練練吧。”
韓蒼術:“。。。。”
有一種笑了別人遲早都要被笑回來的感覺.......
陳樓一聽,一下子那心情就是大雨轉晴,果然快樂都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
韓蒼術心裏哭不想說.......
蔣沉鋒一一評價了,易碎這一路的表現最為平穩,唱功也是最紮實的那個,台風得當,這沒有十幾年的經驗是做不到的。
蔣沉鋒想到什麼說什麼,既然有了疑問,疑問的對象也就在對麵,他隨即就問出了心裏的想問,這直接的,讓眾人都懷疑他是怎麼混到這個位置的,難道是當年的樂壇都是他這麼耿直的直男???
易碎想了想,稍稍斟酌了一下用詞,看著周嵐投來的目光,輕輕笑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除了他自己也就隻有周嵐知道重生這回事,而且他還是用“夢”來告訴周嵐的。
易碎最終用一句話解釋了:“大概我就是機智到超脫凡人,連上帝都嫉妒的那一種。”
眾人:“。。。。”
這臉皮真是沒救了.......
其他人還稍微好點,平常習慣了易碎的厚臉皮,聽過了也就過去了。
蔣沉鋒活了半輩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不是被這小子的狂傲嚇住了,是因為他的眼神,在這個年紀心比天高的隨便都能抓出一大把,但是那種矛盾的眼神蔣沉鋒是第一次見。
就好像明明不樂意去做,又好像去做,太矛盾了,他矛盾的不是他有沒有這個能力,是他該不該去做。
有故事的人到處都是,聽多了也就厭煩了,可這個狂傲的小子居然讓蔣沉鋒一時有點好奇了,或者說從第一次聽見他唱歌他就開始關注他了。
訓練時,他的體能遠比其他幾個人要好,但是卻耐心的等著周至言,十六強比賽時他放棄了伴奏,自己一個人清唱,那句“我是一隻小小鳥”足以讓他驚豔,再到後來八強晉級賽,他選了一首和對手一樣的草原歌曲,那樣的悠遠的情懷居然讓他唱得技高一籌,一路下來,讓他這個評委怎麼能不注意到。
比他呼聲名氣高的有好幾個,刷臉到現在的周至言,冷豔的快歌少女李粒,get到臨時改歌技能的韓蒼術,四強裏目前哪個都比他的名氣大,甚至那些被刷下去的,都靠著自己的特點被觀眾記住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