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到中午結束，工作人員給他們發了飯盒，一個個累得跟狗樣的，隻有幾個還有精力。
易碎扶著周至言：“等下再坐。”
周至言靠著易碎調整呼吸，有點想笑，事實上他也真的笑了。
易碎白眼：“也就你還能笑出來。”
周至言連抬下巴都累得抬不動：“那不還一個。”
訓練收了手機，李粒也沒坐下，仰著頭望著天空，有鳥飛過的時候，她笑了一下。
易碎搖頭：“也是個奇葩。”
周至言：“齊首長的女兒這點量，pieceofcake（小菜一碟）。”
易碎試著用聊天讓他放鬆：“你認識她？”
周至言呼吸穩了一點：“唔，之前做生意的時候見過一次。”
易碎繼續：“你們公司還做軍械？”
周至言笑：“做啊，還做火箭大炮呢，航母都沒問題。”
易碎也樂了。
看周至言差不多了，讓他坐下，拿了瓶水給他，“喝慢點。”
瓶蓋已經擰開了，周至言很輕鬆就打開灌了兩口，雖然他嘴上輕鬆到還可以開玩笑，但累是真的。
易碎：“本來就隻剩一把骨頭了，練個十天你都可以去修仙了。”
周至言把礦泉水瓶蓋擰上，點頭：“唔，好主意。”
緩和得差不多了，兩個人開始吃午飯。
丁高言又湊了過來。
易碎不太想理他，淡淡一個眼神：“你不是恐同麼？”
丁高言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撓撓頭：“我不是，我就是，就是當時有點驚訝。”
易碎淡淡點頭，然後夾了兩塊牛肉到周至言碗裏。
周至言不太想吃，他現在胃都是難受的。
易碎：“你現在需要補充蛋白質。”
周至言隻能吃下去。
丁高言看著他們兩個一來二去，小聲問了句：“你們是一對麼？”
易碎眼皮都沒抬：“不是，他是我弟弟。”
周至言對他笑了笑。
現在對於這種話題，他已經沒有感覺了，唔，真好。
吃過飯後休息了十五分鍾，就開始形體訓練。
易碎有些擔心周至言的胃受不了，對此周至言看得很開，“放心吧，沒什麼過不了的。”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透露出他以前吃的苦，都是熬過去的。
形體訓練，是外環境對機體的一種刺激。這種刺激具有連續、協調、速度、力量的特點，使肌體處於一種運動狀態。
易碎給周至言講解著。
周至言微笑：“謝謝科普。”
其實說了那麼大一串，就是單純的貼牆站了兩個小時。
形體老師摸了摸周至言的身體：“底子不錯啊。”
周至言微笑：“謝謝。”
形體老師笑著走開了。
形體訓練結束後就是樂理知識，周至言眯著眼，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好多人都在做筆記，易碎抓著重點有一句沒一句的記著。
講了一半的課，樂理老師終於忍不了，指著周至言和李粒說：“你們兩個到底聽不聽了，從上課到現在沒看到你們記一個字。”
兩個人都站了起來，李粒骨子裏還有股軍人後代的氣息，站得筆直，今天一天也就她最搶眼了，沒一個不記得她名字的。
在李粒的對比下，周至言倒是顯得懶懶的，慢慢起來，隨意站著，早把剛才教的形體忘到一邊去了。
“我教過那麼多學生，每年都會有幾個自以為了不起有才華的學生很個性，最後輸了也是怪老天沒眼，天妒英才，你們現在也是想成為這樣的人麼？”
形體老師看著他們兩個，一紅一白格外惹眼。
李粒搖頭：“我覺得有用的我會記得。”
形體老師：“你是覺得我講的都是沒用的？”
李粒繼續很耿直：“對我來說，是的。”
形體老師差點氣死。
看向周至言的時候眼神還帶著殺氣，周至言不以為然，還對老師笑了一下。
“簡單理解，調式就是音階的構成，比如說自然大調音階1-2-3-4-5-6-7，在西方音樂的教會調式體係中被稱為“伊奧尼亞調式”（IonianMode）；而被稱為“愛奧裏亞”（AeolianMode）的音階序列1-2-b3-4-5-b6-b7，則是常見的自然小調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