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樓骨氣起來完全忘了剛剛被人揍到地上。
易碎也沒生氣,好好跟他說:“這件事本來就跟我沒什麼關係,你還想聽我說什麼?”
陳樓差點吼出來:“那不是你的夢想麼!”
陳樓第一次見到易碎的時候就見他背著個吉他包,在宿舍樓頂,聽他說是被隔壁宿舍的投訴了才坐天台
來吹吹冷風練練琴的。
他們聊了一會,中間抽了兩支煙,他說話挺幽默的,但陳樓聽得出他挺壓抑的。
陳樓讓他彈首聽聽。
易碎咧著嘴,還真彈了,彈了個兩隻老虎。
陳樓笑罵我日。
雖然就那幾個音,但他進入音樂的時候陳樓看見他的眉眼都柔和了,寧靜了。
後來兩年他很清楚易碎的努力易碎的夢想。
可是好像突然變了。
反倒讓陳樓有些受不了了。
陳樓重重閉上眼告訴自己冷靜,一時誰也沒說話,就這麼僵著。
周嵐看著陳樓,餘光卻在易碎身上。
他也看不懂易碎現在對於音樂是怎樣的定位。
易碎不說,周嵐隻能當做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最終還是易碎輕輕歎了口氣:“我前幾年太瘋狂了。”
目光都看向易碎。
“不過還挺開心的,所以我想把這種開心保留下來,懂麼?”
他們當然不懂。
易碎無奈的勾了勾嘴角,“我不是神,而且我還挺貪心的,我也沒有辦法確定站在那個位置我還能保持初心,還能真的愛它。”
陳樓緩緩抬頭,看著易碎。
“這樣挺好的,有你們,還有家,我還有音樂,我的夢想從來都不是做明日之星,我隻是玩一輩子的音樂,現在難道不是麼?”
久久都沒人說話。
“好了,突然那麼傷感幹嘛?”
陳樓笑了,有點像哭:“我還想你成名了拿你的簽名去賣呢。”
易碎笑了。
幾個人都笑了。
易碎挑眉:“那我現在給你簽個一百張。”
“滾!賣廢品都賣不了兩塊錢。”
易碎哈哈大笑。
陳樓突然問:“你最近跟劉老頭有聯係麼?”
易碎一愣,“元旦前給我打了個電話怎麼了?”
陳樓想了想,說:“也沒什麼,總感覺怪怪的。”
“他沒來上課麼?”
陳樓點頭:“來了,可淂祝學姐上次突然來找我說了個爸剛好被劉老頭看到了,然後就把她叫走,後來我再問,她就什麼都不肯說了,搞得我總感覺劉老頭有什麼事樣的,一顆心就這麼懸著怪難受的。”
易碎暗思了一下他的話,輕輕點頭:“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陳樓:“行,你想想辦法打聽清楚。”
易碎:“話說你跟學姐還有聯係?”
陳樓一下跳腳:“買賣不成仁義在嘛。”
易碎別有深意的嘖嘖兩聲:“我還以為你想把夜宵錢要回來呢。”
陳樓:“。。。。”
我在他們心裏都是個什麼形象了??
快上課了,人都散去。
易碎本來是坐在桌上的,正準備下來,發現秦林還在。
一愣:“怎麼?”
秦林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