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趴回這張桌子,易碎有種莫名的歸屬感。
呼,好久沒上課了。
他的桌麵空蕩蕩的連根筆都沒有,鋪著校服,就這麼趴著睡正舒服。
“易碎!”
易碎下意識誒了一聲。
講台上老師橫眉豎眼,學校沒幾個老師不知道他名字的,主要是他前兩年為人太不低調了。
易碎厚著臉皮笑著從抽屜裏掏出一本書,然後對著老師微微點頭。
老師似乎是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講課。
這種莫名的歸屬感也拯救不了他一顆學渣的心。
接下來肯定是不能再光明正大的繼續睡覺了,易碎隨手翻了翻桌上的書。
中國古代文化。
嘖嘖。
現在上的什麼課?
現代漢語。
有點亂啊。
易碎又想趴桌上去了。
翻著翻著易碎看到一張紙片夾在裏麵,拿出來一看,易碎眯了眯眼。
周嵐,寫的草書。
不過他還是認出來自己寫的是周嵐的名字。
什麼時候寫的?
易碎不記得了。
心一動,在周嵐的旁邊又寫了一個易碎,筆鋒凜冽,卻筆畫清晰。
以前的他,現在的他。
下課的時候,易碎轉過身去,把紙條給了周嵐,笑嘻嘻的,樂得跟傻子樣的。
周嵐已經習慣了他的易氏傻笑,接過紙條,垂下眼瞼看,兩個名字緊緊挨在一起。
一個草書,一個行書,周嵐認得出來都是易碎的字,因為不管他寫的什麼字體筆鋒總是比別人更堅毅。
周嵐抬起頭,易碎還含笑看著他,“這……”
“嘿,老易!”
陳樓跳過來,一巴掌蓋在易碎肩上,易碎被他拍得一邊肩微微下沉。
咬牙:“幹嘛!”
陳樓突然有種要被千刀萬剮的預感,笑著退開,“這不太久沒見到你了激動嘛。”
“噢,這樣啊。”語氣完全沒有原諒了他的意思。
陳樓強顏歡笑:“是啊,就是這樣啊。”
易碎捏了捏拳頭,起身,陳樓要跑,沒跑贏,被易碎摔在地上。
班上都習慣這樣了,就幾個看熱鬧的男生看著他們。
易碎單手壓著陳樓手腕。
陳樓朝著周嵐喊:“周嵐救命!周嵐救我!”
周嵐想了兩秒,然後說了四個字:“自求多福。”
陳樓:“。。。。”
這對狗男男!!!
易碎立馬給了還坐在座位上的周嵐一個讚許的眼神。
目光回到還被壓在地上的陳樓身上,眉輕輕一挑,問:“從夜宵錢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陳樓:“。。。。”
他突然覺得跟易碎的友誼已經走到了盡頭。
易碎看差不多了,放陳樓起來。
秦林拉了一把陳樓。
錯身而過的時候,秦林看了一眼易碎,易碎微愣,總感覺秦林好像有什麼話要對他說一樣。
陳樓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記仇,冷臉沒兩分鍾又黏易碎身上去了。
周嵐開玩笑:“我都要以為你暗戀我男朋友了。”
陳樓立馬很嫌棄的看向易碎,那種從頭發絲到腳趾頭每一處都赤-裸-裸的嫌棄。
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