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言也沒嫌他嘮叨,全部答應下來。
“行了,你回去吧。”
“好啊。”
周至言倚在車窗,跟他們揮揮小手。
周嵐看到他的笑是對著他,好像在說看你把我哥改變的。
其實不是變沒變的問題,是他懂得了珍惜,萬分珍惜。
有了在乎,才會嘮叨。
易碎牽著周嵐的手進了進站口。
周至言還趴在窗口,看了一會進站口,又看了一會來來往往的行人,最後直接看著天。
今天天氣好像還不錯。
周至言心情突然愉悅了起來,坐回駕駛座,把車窗升高。
手裏把玩著手機,屏幕一開一關。
要不給那個傻子打個電話?
周至言腦子裏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這突如其來的想法讓他自己都有些驚訝,但這份驚訝沒持續多久,像春風卷著細沙在原地盤旋了兩個圈,就歸於平靜了。
打吧。
周至言勾了下嘴角,一打開通話記錄排在第一個的就是他,那個傻子,他連備注都沒給他打。
點進去,一排的未接來電。
不頻繁,一天準時一個,好像怕打擾到他也控製不住自己想打過來了一樣。
周至言低聲笑罵了一句:“傻子。”
手指在鍵盤上移動,給他存了個傻子的備注。
正準備打,就聽到有人在敲車窗。
周至言把車窗搖低,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製服,操著一口濃烈的本地音說:“這不能停車。”
想起這車是那個有證駕駛的人停的,周至言有點哭笑不得,倒了個歉,然後把車開走。
至於給那個傻子打電話那件事,就這樣被拋在腦後了。
…………
易碎和周嵐在候車廳等了一會,然後檢票進站。
火車上他們這節車廂的座位幾乎全滿了,他們的座位不是連座,易碎跟周嵐旁邊的阿姨換了個座位。
易碎一口一個姐姐把人家叫得笑得不得過。
等易碎坐下,周嵐揶揄他:“小嘴還挺甜。”
易碎忽然湊近:“你親我一下就更甜了。”
周嵐一愣,然後慌忙把他推開:“車上都是人。”
易碎笑著退開,然後故意說:“那你總要牽牽我的手吧。”
說得帶著小孩子氣。
這幾天下來,易碎跟誰都是一副語重心長擔心這擔心那的語氣,唯獨對周嵐像個要糖果的小孩,撒嬌打滾無所不能。
周嵐在心裏歎了口氣,手慢慢越過去,蓋住那隻大手,然後慢慢握緊。
他的手指觸到他的手指,易碎手指長了繭,周嵐知道那是他彈吉他留下的。
手指摩擦,並不粗糙,像砂紙細細磨拭,有種別樣的感覺,周嵐好像玩上了癮,反反複複,沉醉其中。
可易碎受不了,反手握住他的手,本來自得其樂的周嵐被這突然的動作搞得有些震驚,抬起頭看他,眨了眨眼。
易碎隻說了一句:“癢。”
癢在心頭。
癢得現在就想把他摁在座位上親,想做更多親密的事。
“易碎,我想睡一會。”
“好,靠在我睡。”
周嵐傾身靠向他。
目睹全程的坐在他們對麵的兩位觀眾旅客:“。。。。”
現在秀恩愛已經不需要雌性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