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門把上的手一鬆,嘴角溢出苦澀的笑容,看來,他不需要自己多餘的擔心。
他的身邊有人守候,她的出現,隻會打擾到他們。
珊珊轉身離開了病房,苦笑著返回了家裏。
司徒炎絲毫沒有察覺到出現之後又離開的那抹身影,隻是忽然覺得心口好似微微撕扯了一下。
躺在病床上,望著外麵皎潔的月光,司徒炎不由的眉頭微瞥著。
整整一天,他都在等待著,等著那個女人的出現,等著她來看望自己。
可是那個女人的心卻好似鋼鐵般的狠硬,愣是沒有出現。
想到自己被撞到的那一刻,好似腦海中不停的回放著一個畫麵,那畫麵中,似乎有珊珊的影子。
隻是後來暈了過去,他並沒有看真切,那一刻那畫麵裏的女人,到底是誰。
這是這半年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破碎記憶,很雜亂,令他沒有一絲的頭緒。
明明知道那是他曾經的記憶,可是卻一點也想不起來,那是什麼樣的畫麵。
翌日,懷著心事的珊珊心事重重的來到公司裏,本以為司徒炎還在醫院裏養傷,卻沒有想到,剛走進公司,就被他叫去了辦公室。
珊珊不知道他突然找自己有什麼事情,難道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要她賠償損失不成?
懷著忐忑的心情,珊珊邁腳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炎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此時的司徒炎坐在搖椅上,望著高樓外的美麗風景,似沒有聽到珊珊的聲音,一直沉默著,沒有任何的回應。
珊珊站在原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眼看著五分鍾過去了,他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難不成,昨天的車禍將他撞傻了?
不應該啊,記得醫生告訴她,隻是皮外傷而已,並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呀/
琢磨了許久,她邁著細碎的步伐來到他的麵前,一步步走過來。
“炎總,請......”
“女人,你還真是無情到極點的冷血動物。”
珊珊剛剛走至她的身旁,微垂著頭正欲要開口,卻見他忽然轉身抬頭凝視著她。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珊珊臉頰瞬間爆紅,迅速的直起腰來,尷尬的後退了幾步。
“我怎麼無情了?”
看著她微紅的臉頰,司徒炎的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笑意,“你說呢?我救了你,結果你把我丟在醫院裏,連看都懶得看。萬一我殘疾了,或者癱瘓了呢?女人,你的心還真是夠狠。”
他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怨恨,一想到她居然冷漠到如此程度,他的心口就覺得悶悶的,好不舒服。
“我不是已經送你去醫院了嗎?再說,醫生都說了,你隻是皮外傷而已,哪裏需要我留下來照顧你?”
她的聲音盡是清冷,其實她想說,你有司徒晴守候在你的身旁,哪裏還需要我去看你?
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他,她大半夜因為放心不下,有去醫院看過他的事情。
“隻是皮外傷?就算是沒有受傷,我救了你,也應該聽到一句感謝的話吧?”
司徒炎越想越覺得氣憤,這個女人居然真的冷漠到如此地步。
若是救她的人是顧東城,她還會如此的冷漠嗎?
想到這裏,就覺得心口好似堵塞一般的難受。
“謝謝。”
珊珊真是無奈到了極點,他有人悉心照料,還需要她的一句感謝?
想到昨夜看到他溫柔的抱著司徒晴的畫麵,心裏就覺得莫名的一陣窒悶。
雖然司徒晴是他的妹妹,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沒有血緣關係,而且,司徒晴對於他的情感,也是男女之情。
若是他們在一起,外界也說不出什麼來。
一想到司徒炎和司徒晴在一起的畫麵,珊珊卻覺得隱隱有些不舒服。
謝謝?她倒是挺痛快,隻是這句謝謝聽在他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別扭。
他站起身,微眯著黑眸走進她的身旁,伸手輕捏著她的下頜,“女人,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感謝一番?”
他炙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瞬間打亂了她的心跳,臉頰上的紅暈也更加的明顯起來。
“大不了,請你吃一頓大餐好了。”
珊珊躲避著他炙熱的視線,總覺得這一顆心髒好似要跳出胸膛。
司徒炎嘴角噙著斜肆的笑意,緩緩逼下。
他炙熱的大掌一點點抬起她的下頜,一種淡香緩緩逼近,淹沒在她的鼻息間。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