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就像是在和較量,直到她喘息連連,近乎窒息,他才鬆開她紅腫的唇,低啞著聲道,“你再說一句放手,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她滿麵紅潮,雙瞳幽黑清亮,泛著瀲灩水光,撩人之極,她瞪著他,“你神經病,混蛋……”
她不停的罵著,他果真俯下頭再度吻住她的唇,蘇櫻的臉蛋被他的雙手捧著,根本避不開,隻能無助的承受,唇齒間都是他的味道,他的吻也漸漸溫柔下來,那一陣顫栗的感覺淌過心間,讓她忘了抵抗,忘了拒絕。
慕容澈覺得自己的身體裏瘋狂的湧動著一種狂熱渴望,她的身體太柔軟太迷人,身上淡淡的馨香讓他心口一緊,想要進行下去,那日甜美的感覺,都在他腦子裏不斷重複上演,讓他很想要再次品嚐那種蝕骨的味道。
蘇櫻豈會不知道,無論她怎麼拒絕怎麼掙紮,都是沒用的。
很快,她將會成為他的妻子,到時候,這一切更加的理所當然。
而她這位有著期限的情人身份,將會帶著一個高端的帽子。
此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期待婚禮的到來?
蘇櫻很不解,為什麼慕容澈也會趕去哪裏?
以他對她的厭惡,真的沒有理由做出救她的舉動。
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深邃幽深的黑眸,讓她怎麼也看不透。
他摟著她,渾身的氣息包圍著她,蘇櫻就如同受傷的小獸被獵人攬在懷裏,她擔心著,害怕著,身體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因為她搞不懂他的心思,如果她哪句話不對,他又對她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呢?又向她伸出他致命的狼牙利爪。
她靠在他懷裏,並沒有感覺到很安全,反而戰戰兢兢。
她對他的害怕和抵觸讓慕容澈的心裏騰升了難言的情愫,他想改變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安撫的說,“你不喜歡,我不會再對你亂來,睡吧。”
盡管他承諾不會對她亂來,可是,蘇櫻仍舊不敢輕易閉上眼睛。
他的存在感,對她來說,太過強大。
她一直在與疲倦做鬥爭,最終還是抵不過強烈的困意來襲,靠在他的懷裏漸漸睡去。
翌日,窗外下起了暴雨。
蘇櫻是被雷聲震醒的,那一聲雷鳴好似就在耳邊,就在屋頂,與她那樣的近,讓她不由得縮了縮身子,靠在他懷裏。
意識漸漸的清醒,耳邊是淅淅瀝瀝的雨聲,還有他的平穩的呼吸聲。
她抬眸看他,隻見他睡的很沉,此刻了無防備,毫無戾氣,他身穿著白襯衫,黑色的頭發有些微亂,下巴還冒出了些許的胡子,有幾分慵懶的性/感,和成熟男人的隨意。
一手臂擱置在她的後腦勺下,就這麼擱置了一夜,而她就這麼枕著他的手臂睡了一夜嗎?
蘇櫻望著他此刻純良無害的睡容,真的無法將他昨晚當他慍怒撕扯她衣服的樣子和現在重合,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他的心,是黑的?還是血是黑的?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蘇櫻的視線落在他的胸口,忍不住伸手想去觸摸。
豈料,他卻倏然握住她的手,嚇得她緊張不已,瞪圓了眼睛看他。
可他並未睜開眼睛,隻是握著她的手,拉著她的手搭在自己腰上,順勢他另一隻手臂稍稍活動了一下,便又挨近她一分。
他側著身子,嘴唇幾乎貼在她的耳窩,讓她敏感的想要閃躲,卻聽聞他富饒磁性的聲音,“去哪裏?”
“再陪我睡會兒。”
天知道他昨晚多晚都沒睡,一直到到確定她真的安穩睡著,他才漸漸入睡。
蘇櫻的臉蛋不由得浮上紅雲,她偏過臉,一看都十點鍾了,提醒他,“慕容澈,都10點了,別睡了,你不去上班?”
見他沒有反應,也不鬆開她,她輕輕推了推他,“慕容澈?”
說起上班,她就想回去公司看看,“你醒醒,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他這才微擰眉,眯著黑眸看她,“什麼事。”
“你能不能先答應我。”
他皺眉,“說說看。”
蘇櫻咬著唇,想起他平日裏的決絕,一時間沒有把握自己開了口會得到允許。
盡管她知道,他允許不允許,她都會去做!
“我想……回公司上班。”
見他沉默不語,微擰眉頭,她便以為他不同意,當下就著急道,“慕容澈,這次的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不能這樣霸道,連我的自由也要剝奪。”
蘇櫻突然開始怨恨外公,他居然可以放心的將自己交給眼前這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