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觸到那一張燦爛的笑臉,她的心情也瞬間好了一些,“謝謝咖啡哥,太想念你的咖啡了。”
蘇櫻接過那熱氣騰騰的咖啡,眼底洋溢著興奮。
觸到那露出一半的盒子,他的眼底一片幽深,“喲,有情況哎。”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蘇櫻的眼眸落在沒有完全裝進去的戒指盒上,隨即有些尷尬的笑著開口,“哪裏有情況。”
歐陽洛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細微的情緒變化,尤其是觸到戒指時的那一抹憂傷,是那麼的刺眼。
胳膊支在下頜,饒有興趣的凝視著她,“說,是我哪個情敵送的?”
蘇櫻埋頭,假裝整理著桌上的文件,隻是眼底,卻閃過濃濃的幽深,“拜托,我這樣的女紙,哪裏有人喜歡。”
是啊,她哪裏會被他喜歡。
對於他來說,他充其量隻喜歡她的身體而已。
看的出來,她很抵觸這個話題,歐陽洛便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因為,他的心底,早已有了答案。
那日,在那個派對上,她和那個男人一同出席。
相比,送戒指的男人,就是他吧。
莫名,心底一陣失落。
歐陽洛這一次並沒有待很久,便匆匆離開。
蘇櫻本想埋首工作,身後,卻再度傳來刺耳的聲音,“還真是厲害,一次釣兩個,也不怕翻船。”
“沒辦法,人家懂得如何還肉債。”
隨著一陣刺耳的笑聲,蘇櫻起身,來到衛生間。
蘇櫻知道,這幫女人,錯以為自己和歐陽洛之前的關係是情侶,所以,才會這樣應陰怪氣的。
聽到那些難堪的字眼,她還是會覺得難以忍受。
可是,她們的話,卻是那麼的貼切。
她的身份,本來就是那麼不堪。
下午從公司出來,蘇櫻一個人走在馬路上,想著父親要她彙款。
可是,她上哪裏去籌錢?
抱著包包,她的神色極其的憂傷。
很快,電話再度響起。
即使不用看,蘇櫻都可以料到,是蘇秉懷打過來的。
怎麼辦?要不要接?
猶豫了許久,還是按下了接聽。
電話一接聽,裏麵就傳來了蘇秉懷的怒斥,“死丫頭,還真是入了豪門就不認爹了?你要是想看著養你的爹餓死異鄉的話,就獨自享受吧。”
說完,便匆匆的掛掉了電話。
蘇秉懷很了解自己的女兒,她最大的弱點,就是心太軟。
他就不信了,蘇櫻這個死丫頭真的敢不管他的死活。
果然,蘇秉懷的激將法,讓蘇櫻開始驚慌起來。
想到蘇秉懷一個人漂流在外麵,又什麼都不會,要是,不給他錢,他被追債的再捉住,那該怎麼辦?
越想越擔心,蘇櫻焦急的站在馬路邊上。
突然無措起來,不是她不願意給他,而是她真的沒有錢。
就在她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包包裏的那枚戒指。
要不,賣了手中的戒指?
這樣想著,蘇櫻便掏出了包包裏的戒指,看著上麵那偌大的鑽石,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