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曉渡前世今生(1 / 2)

晨間日曉,橋頭初照,楊柳飛絮,三月花嬈。

大玄朝江南一帶此時正值三月春時,初晨的陽光稍稍一縷,樹枝上的鳥兒也正是初啼。

人們似乎都起的很早,小巷中早有垂髻小兒挎著籃子叫賣杏花,也有書生模樣的人從窗簷伸出頭來隻見兩眼發黑萎靡不振,定是昨夜溫書到很晚才睡下。

青街小巷,幽幽暗長,幾處茶肆酒家的旗幟,隨著晨間微風緩緩的掀起。

此時街道早有“吆喝”聲。早點鋪子,賣些小玩意的攤販,趕早進城的獵戶,一些商販腳夫行街叫賣。那些臨街店鋪的夥計們早在旁邊掌櫃的催促下把鋪門上的的木板拿開。

處處生機,一片春意煥然,安得江南好去處。

大玄朝從南北朝以後就和曆史脫離了正規,玄朝太祖李君意結束亂世一統華夏,建立大玄朝,後代延國祚三百餘年至今。三百餘年間崇文尚武,曆代君王開明,能臣輩出,國家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江南一帶姑蘇城裏,南城柳門橋上,有一少年怔怔的望著橋下穿行而過的船隻。少年名叫陳銘,本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名音樂教師,對於現代樂曲,中外古典音樂都比較拿手。平時不忘看點詩詞歌賦什麼的,很自戀的認為自己是一個文雅與浪漫共存的音樂家,當然朋友們都很鄙視他的自戀行為。

一日教習回來陳銘在家裏網上購買一件樂器的時候,突然外麵雷聲大作,陳銘一聽外麵打雷了,正想關掉電腦,結果當手指剛碰上電腦,“滋啦一聲”一陣電流引入了陳銘體內,陳銘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站在橋上傻望著水麵的正是陳銘,當他醒來的時候,莫名的腦海裏多了一段記憶,這段記憶來自一個和他同名同姓的十七歲少年。

這段記憶裏陳銘知道現在的世界,自南北朝以後就和他之前所了解的古代曆史出現了分叉,現在的自己是大玄朝姑蘇城裏陳家子弟。

在姑蘇城裏,陳家也算的上是名門大戶,陳家當年先祖跟隨過大玄朝太祖打過天下,後來建國後在朝廷身居要職,被封一等國公。隻是在後來的百十年裏,陳家後代大多碌碌平庸,爵位一降再降,至這一代陳銘他爺爺隻襲了一個柳橋縣子。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家族人如今雖無人在仕途,但經商還挺有天分。在江南道各處都有陳家商號,也算是富甲一方的大家族。

“少爺,德寶把桂花糕買回來了,德寶可等了好久了。”

陳銘這時才回過神來,身旁叫他少爺的是他的仆從德寶,六歲被賣進陳家,從小便跟著陳銘小陳銘幾歲。

德寶在那吐著舌頭揮著袖子呼哧呼哧的扇風,憨笑著望著眼前的少爺。

前段時間少爺落水,生了一場大病,一直昏迷不醒。陳家請來姑蘇城裏最好的大夫人稱馬神醫,為陳銘診治,在馬神醫為陳銘確診了一把後摸著山羊胡子一邊搖頭一邊歎道:“哎!回天乏術,令公子的狀況隻能聽天由命了!”

在旁一側陳銘的娘蕭氏一聽,當即悲呼一聲,“我的兒”兩眼一黑暈了過去,陳母蕭氏的丫鬟們都嚇壞了,旁邊陳銘的爹急忙叫著馬神醫看看自己的妻兒,當下都亂作一團,當時旁邊的德寶也在跟著抹眼淚來著。

事後一天晚上德寶為自家少爺守夜,迷迷糊糊的趴著床沿上睡著了,慢慢的一陣虛弱的聲音傳來,“水,我要喝水,快渴死我了。”這時德寶迷迷糊糊的好像聽見了少爺的聲音,下意識的還和以前一樣應道:“少爺你渴了嗎?德寶這就給你端茶去。”說完打著哈欠,突然德寶腦袋一靈醒,少爺醒了?也顧不得端茶,一溜煙的跑出去叫人,“少爺醒了,快來人少爺醒了。”

“額,我隻想喝口水啊!”陳某人看著跑遠的德寶有氣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