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孤零零”這三個字,分明還有她這個娘子,他們這個家,隻是每每想到那道飄逸的身影,心裏總是有著滿滿的憐惜。
用過晚膳也不理會賓客們,在宮女的帶領下去了戰傾城的寢房,可裏頭也沒有戰傾城的身影。
這麼晚了他一個人究竟去了哪?宮女們也給不了她答案。
戰神將軍的行蹤哪是她們能掌握的?他隨意腳下幾個輕點就能轉眼不見影了,她們連他如何離開的都看不清,更別說把他找回來送到陛下麵前。
在後宮裏找了一轉依然找不到他的影蹤,九音無奈隻能回了自己的寢房,在宮女們的伺候下沐浴更衣,至於殿前廣場上,有她三位夫君在,那些賓客們也用不著她來招待。
夜有點深了,如畫說過今夜二寶和三寶得要學著與奶娘在一起,所以從今夜起兩個兒子不能在她身邊呆著,寢房裏沒有兩個家夥的哭鬧聲,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宮女們都退了出去,寢房裏隻剩九音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翻看著書籍,越看越覺得無聊,想出去尋找戰傾城,可如今已經沐浴換上睡袍,出去還得要換衣裳,確實有那麼點麻煩。
在滄都裏,春季也是如冬季一樣的寒冷,寢房裏因為點了數個暖爐溫度還不算低,但要出門的話便另當別論了。
可是,見不到傾城,又總覺得心裏隱隱有幾分不安。
猶豫了好一會,她終於還是放下了書籍,到一旁取過一件外袍裹在自己的身上,迅速朝門外走去。
沒來得及出門,房門便忽然被人從外頭推開,戰傾城高大的身影和月色融合在一起,出現在她的麵前。
九音咬了咬唇,這回看到他,不知為何竟有那麼點激動和感動。
忙伸手拉上他的大掌領著他進`入寢房,一邊往內堂走去一邊急道:“你究竟都去哪了?今日都在做什麼?為什麼一直看不到你的身影?”
“我不是過來陪你們一起用膳了嗎?”戰傾城不以為然道,把外袍脫下扔到一旁,又為她把袍子褪去。
“你是不是不開心?”九音回眸看他,一絲不安。
這話才剛說完,他忽然彎身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朝軟榻走去。
九音嚇了一跳,頓時明白他想要做什麼,急道:“我今日才剛出月,身子大概還沒恢複過來……”
“我去問過六皇叔,他說你身子強悍,今夜就能同房。”說罷,把她放在軟榻上,沉重的身軀已經壓了下去。
九音嚇了一跳,雙手抵在他胸前,對上他洋溢著愉悅光亮的星眸,小`臉微微羞紅,不悅道:“這種事你居然去問他。”
“這有什麼?你本就是我的娘子。”夫妻之間做這種事,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你不能在外人麵前問起。”這讓她多尷尬,以後看到六皇叔,也不知道一張臉該往哪裏擱。
“六皇叔醫術高明,我不問他還能問誰?”大掌落在她額上,拂去垂落下來的劉海,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臉,溫熱的唇移到她的耳際,輕聲呢喃: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九音,不要再拒絕了,我去向六皇叔討教了一整日,學了點不一樣的姿勢,據說容易讓女子懷上身孕。”
“什麼?”九音嚇得睜大了一雙雲眸,死死盯著他過分好看的俊顏,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刻自己所聽到的。
他居然連這種事都敢去問六皇叔!為了讓她懷上他的孩兒,這男人已經快陷入魔障了!
“以後不許這樣了,再這樣我……我不理你了。”這下,丟人真丟大了。
聽她這麼說,戰傾城俊顏微微沉下,眼底的光亮漸漸散去了些:“難道你不想懷上我的孩兒嗎?”
給他們生孩子就可以,懷他的就不行,這算什麼意思?
“難道我不比他們對你好嗎?”大掌落在她衣領處輕輕一拉,把半邊的衣裳拉了下去,一雙雲眸慢慢溴黑了下去,低頭吻住她的肩頭用力咬了一口。
九音悶悶`哼了一聲,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種閨房之事你怎麼可以去問別人?你讓我以後如何去麵對六皇叔?”
“皇叔是醫者,一個行醫的人根本不會想那麼多,你太緊張了。”
其實九音知道他說得在理,一個行醫的人,這種事對他來說真的是見怪不怪,年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向六皇叔討教,請教他孕育之道。
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隻是這種話從傾城口中問出來,真的讓她覺得又震撼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