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卻隻是籲了一口氣,又爬到他的腿上跨了下去,牽上他的頸脖在他耳際吐氣如蘭:“你當真不想要我嗎?分開了這麼久都不想,不會是在外頭有女人了吧?”
“胡說什麼?”大掌又忍不住落在她那兩座柔`軟上用力蹂`躪著,但理智卻還在:“別再勾`引我,再這樣下去,我會扛不住。”
“扛不住就要我唄,難道你不想要嗎?”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提起滄海,他的孤獨和落寞她都看在眼裏,可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早就說過他不是自己的男人,這份情她也無法去回應。
“真不去看他?”
“不去。”
“他受了傷……”
撲在他身上的女人微微頓了頓,忙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眸,薄唇微動,可卻說不出話來。
風慕瑾垂眸看著她,認真道:“上雪山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奇怪的獸類,他受了很重的內傷,這一路上又急著趕路並沒有好好去理會,今日又傷心傷神的,隻怕這傷也好不了,你……”
話還沒說完,九音便從他身上爬了下去,她握緊`小手一臉遲疑,想要出門卻又不想打破自己的決定。
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坐在軟榻邊的風慕瑾已溫言道:“都說病從心起,若他心情好不起來,隻怕這傷也好不了了,你不會知道他傷得有多重。”
“嗖”的一聲,掛在屏風上的衣裳被她憑空抓了過去,手忙腳亂套上後,她匆匆朝門外走去。
什麼情什麼愛的她可以不在意,她去看他也不是因為在意他,隻是不想自己少了個同伴,他們至少還能稱得上是同伴。
心急如焚地來到滄海的寢房外,正要舉手敲門,可舉出去的手卻又停在半空中,有幾分遲疑了。
剛才自己這麼焦急從風慕瑾的寢房裏逃出來,匆匆趕到這裏,到了才想起剛才自己是不是走得太急了些?
她沒有敲,倒是房門“呀”的一聲忽然被打開,滄海穿著寬鬆的睡袍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那件衣袍領口大敞,隨意瞄一眼還能看到一點點露在衣袍之外的傷口,傷口雖然已經結了疤,可是還滲著一絲絲猩紅,很明顯又被撕`裂了。
“怎麼會這樣?”她進了門隨手把門關上,扯著他的衣角回到軟榻邊讓他坐下,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帶。
滄海卻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笑道:“風慕瑾跟你說的嗎?我沒你想象中傷得這麼重,你回去,我沒事。”
“讓我看看。”他越說沒事,她心裏越是焦急,若他現在死皮賴臉地告訴她他傷得很重,她或許反倒不在意了。
小手從他大掌裏抽`出,把衣帶扯去,衣袍緩緩褪了下去,露出他一身精壯結實的肌肉,一條長長的傷口從右胸上一路蜿蜒而下,直來到腹間,看起來像是被動物鋒利的爪子抓出來的,有些地方還在滲著血,有些地方卻已經結了疤,很明顯受傷之後根本沒有好好處理過。
“怎麼傷得這麼重?你……”抬頭看他時,他正一瞬不瞬定定看著自己,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刻是什麼心情,隻是看著這傷疤,知道他如此粗心大意對待自己,心裏便酸酸的,一絲說不出的苦澀。
若他身邊有女人照顧著,又怎麼會如此?
換了是戰傾城和風辰夜甚至是慕瑾受了傷,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如此粗心大意,可是滄海……根本沒有人管他,沒有人照顧他。
眼角澀澀的,她站了起來匆匆出了門,沒過多久便端了一盆溫水回來。
把水盆放在一旁的矮幾上,她取來軟巾,又從櫃子裏翻出金創藥以及幹淨的紗布和藥酒,才把浸`濕的軟巾擰幹,為他把傷口小心翼翼清洗好,清洗好之後又拿藥酒重新清洗了一遍。
當藥酒沾到傷口的時候,很明顯感覺到手下這具身軀頓時繃緊,她心頭一痛,忍不住湊了過去,對著被自己正在用藥酒清洗的地方吹著氣,柔聲安撫道:“很快就不疼了,不要怕。”
滄海隻是垂眸看著她,眼底一片柔和,唇角的笑意完全藏不住,一點疼根本礙不了事,他怎麼可能會害怕,這丫頭還把當成柔弱的女子不成?
但見她這麼溫柔地對待自己,幾乎要絕望的心頓時又生起了一絲絲希冀。
雖然很清楚她的心太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受傷而不理會,但,她的認真和溫柔,還是讓他心中瞬間暖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