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過得很好,如果回滄都可以救風慕瑾,她也可以和慕瑾到滄都去,可是,她並沒想過要撿起她過去的使命,也沒想過要與魔教抗衡。
一個魔教可以把整個滄都顛覆,他們的力量可想而知,她還有慕瑾還有寶兒,他們都是她要守護的人,如何能讓他們去冒險?
更何況,她就這麼回去,風辰夜和戰傾城是不是真的會袖手旁觀?要是把他們也卷進來,不懂任何異能的他們是不是能抵得過?
就這麼一群血奴已經讓大家焦頭爛額的,整個滄族裏還有多少血奴以及魔教的人在等著他們?
“我不願意,滄海,你下去。”她又道。
滄海垂眸看著她佯裝平靜的麵容,長指在她臉上劃過:“你的使命是與生俱來的,你一句‘不願意’就可以把滄都的百姓都丟在水深火`熱之中再不理會了嗎?”
“我隻不過是個平凡人。”她總算抬起眼角對上他的星眸,沉聲道:“我也有我自己想保護的人,我不想我的陷入讓他們從此落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那是他們的使命。”不管是風辰夜還是風慕瑾,甚至戰傾城也都一樣,從他們一出生就注定了和滄族脫不了關係,“容貴妃是滄族的風係長老,那你可知道玉皇後又是誰?”
“我不想知道。”其實她已經猜出來了,隻是這事完全不在她預料之中,她不願意也不敢去麵對。
“你必須要麵對。”他的掌又把她的連捧了回來,讓她直視自己:“玉皇後是滄族的火係長老,當初滄都出了內奸,皇族裏一度陷入了困境,前女皇陛下懷疑四個長老中有人是魔教的內奸,所以忍痛把新上任的四位長老全都廢除,慕清容和簡如玉便是其中兩個。”
“你`娘呢?”
“我娘也是。”他別過臉,躲開她探索的目光,淺笑道:“我生來就有守護你的責任,他們也是,他們生來就與滄族脫不了關係,你別想在這場戰爭中抽身而出。”
“你沒有資格讓他們回去。”
他們如今一個是西楚的戰神,兩個是東楚的王爺,天生擁有著尊貴的身份,而他們滄都已經淪陷了,整個滄都皇族的人也被魔教的人驅趕得四分五裂,甚至誰都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一沒落皇族的守護者,這樣的身份如何比得過戰神和王爺?
他們有自己選擇,為何一定要回到滄族去背負起這個責任?
“既然他們是長老的後人,就一定要對你負責任。”
“別說了。”她又推了他一把,見推不動,隻好掙脫他的大掌別過臉,笑得無奈:“不要說他們,就連我也不願意回去了,滄海,你別再這麼固執,我們與滄族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滄海的氣息有點重,重重灑落在她的脖子和臉上,氣息是熱的,可她卻無端感覺到一絲寒意。
滄海的目光太冰冷,哪怕她沒有直視也能明顯感覺到那股森寒的氣息,他在生氣她知道,但她真的不願意去麵對那些。
她隻想讓皇城這一場暗鬥快點過去,和慕瑾回到寶兒的身邊,他們一起過好好過日子。
她還沒有想好以後要不要把寶兒送回到風辰夜身邊,又或者說要不要讓他知道自己的親爹另有其人,可不管是哪種可能,都與滄都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母皇已經不在了,皇族的人也下落不明,又或者說已經沒有活口,她回去做什麼?
“你太不負責任了!”滄海的呼吸頓時變得沉重,目光也越加淩厲,忽然大掌落在她領口上用力一扯,“嘶”的一聲,九音身上那件睡裙頓時被他撕開了一大截。
她嚇了一跳,回眸盯著他沉聲喝道:“滄海,住手,你在做什麼?”
“我會讓你衝破封印,讓你找回自己。”他不再說話,一雙大掌落在她身上胡亂撕扯了起來。
九音徹底慌了,因為她徹底能感受得到在滄海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寒意,他是認真的。
“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她低叫道。
“我是你夫君。”這話擲地有聲,掌下的動作完全沒有半點遲疑,他一雙星眸也漸漸蒙上了絲絲猩紅的氣息:“你是我的娘子,可你卻從來沒有盡過做娘子的責任。”
她心裏有風辰夜,有戰傾城,也有風慕瑾,可卻從來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他的娘子對他何其薄情?而他所做的一切,有哪一件不是為了她?
“滄海,住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