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無忌大人去清王府查探情況去了,當時王妃命無忌去清王府查看,這事大家都知道。”
“為何沒人來通知本王?”他腳步並沒有停下,依然朝外頭吼道:“備馬。”
守在外頭中的隱衛一人身形一晃,轉眼又沒入到一片昏暗中。
進跟在風慕瑾身後的隱衛追了過來,匆忙回道:“已經被帶走數個時辰了,瑾王爺回府之後沒多久李公公便來了。”
“為何無人通知本王?”這些人,一個個都活膩了。
“王爺,王妃說了你受了傷,又在醉酒中,不讓我們去吵你。”
“該死!”
那女人以為自己能應付過來嗎?十一皇子暴斃這事何其嚴重,心裏為風清昊的逝去也是痛心得很,可現在,他根本沒有時間軀痛。
遺憾痛惜的同時也在萬分焦急著,毒害皇子,罪名最大了,若是宮裏頭的人有意要給她定罪,她在天牢裏不知道會遭受到多少折磨!
伸手把自己頭上的布條扯了下來,他疾步來到馬邊一躍上馬,匆匆策馬而去,身後隻丟下他一句低沉的話語:“去北王府通知北王爺,告訴他謹王府出事了,讓他留神防備。”
“是,王爺。”隱衛應了一聲,抬頭時視線裏哪裏還有瑾王爺那抹飄逸的身影?
這蒼茫的夜色中,匆匆奔走的除了風慕瑾,還有他的六皇兄清王爺,等風慕瑾趕到帝華殿的時候,便看到那抹修長的身影跪在帝華殿的寢房之外。
一隊侍衛和太監們擋在跟前,風睿軒依然在苦苦哀求著:“父皇,清兒是無辜的,請你明鑒,請父皇允許皇兒到天牢見清兒一麵。”
裏頭的人還是沒有回應,他依然跪在那裏,哀求道:“父皇,清兒身體不好,受不得天牢的寒氣,父皇,請允許皇兒到天牢見上一麵。”
風慕瑾大步來到他身邊,“撲通”一聲也跪了下去:“兒臣用性命擔保,音兒是無辜的,請父皇將音兒暫先幽禁,命刑部的人軀徹查。”
幽禁,隻是被禁在後宮荒廢的院子裏,如同進了冷宮一般,可是,人若在天牢,所受到的傷害絕對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他們在皇族裏待了這麼多年,這種事沒人不知道。
裏頭依然沒有任何回應,風慕瑾抬頭看著站在他們跟前,帶領著侍衛攔住他們步伐的李公公,沉聲道:“李公公,你在這裏,那天牢也主審的人……”
“是桂公公。”
桂公公!
風慕瑾大掌緊握,忽然霍地站起,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沉聲道:“父皇,她們都是皇家的妃子,一個是兒臣明媒正娶的妻子,一個是六皇兄的王妃,父皇當真要讓她們進天牢遭受此等折磨嗎?”
東楚皇帝依然沒有半點回應,死了個幼小的皇兒,他的心情大家可以理解,可是,若讓九音和清王妃在天牢裏呆著,誰也保證不了她們是不是還有命能回來。
等不到皇上的回應,風慕瑾實在沒有辦法再等下去了,轉身就要離開帝華殿。
一旁的風睿軒嚇了一跳,忙跳了起來,一把拉上他,急道:“七皇弟,不可亂來。”
“我的娘子如今在天牢裏正遭著罪,你讓我在這裏冷眼旁觀嗎?”
“七皇弟,你六皇嫂也在裏頭。”他的焦急絕不比他少,可是,如今他們瑾王府和清王府全都被列入懷疑的對象,父皇沒有命人封府把他們帶來詢問已經網開一麵了。
如今父皇正在悲傷著,若是他們還要硬闖天牢,一定會激怒父皇的。
他不怕惹他父皇生氣,隻怕這舉會讓他的清兒更加陷入孤立無援之地。
“六皇兄,快放手。”風慕瑾快要瘋了,隻要一想到九音在裏頭有可能遭到罪,整個人便完全鎮定不下來。
若主審的人是李公公,他還相信李公公可以理性一些,若是換了殘暴不仁的桂公公,他的娘子會被折騰成什麼樣可想而知。
“六皇兄,再不放手不怪我不客氣了。”他低吼道。
“七皇弟,你聽我說……”
寢房的門就在此時被打開,一抹纖細的身影從裏頭邁出,兩人舉目望去,隻見怡妃邁著碎步從裏頭出來,兩名宮女走在她身後。
見她出來,風慕瑾和風睿軒眼前微微亮了亮。
風睿軒放開風慕瑾忙迎了過去,急道:“怡妃娘娘,請您向父皇說一聲,我清兒是無辜的,娘娘,請允許將清兒和瑾王妃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