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慕瑾更是氣得連眼都紅了,當著他的麵要別的男人來伺候,這色`女果真是色心不改!
“我伺候你。”他咬牙切齒地冷哼,舉步朝內堂走去,走了兩步又忽然腳步一頓,回眸狠狠刮著無憂和那個所謂的無情:“滾出去。”
聲音很輕也很淡,當中所含的寒氣卻讓兩人從頭到腳冰冷至極。
無憂第一個反應過來,忙推著無情,輕聲道:“快走,快走。”
無情也總算在被他寒氣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忙捧著手裏的羹湯逃也似地奔了出去。
無憂在出去為兩人關上房門的伺候,似乎還聽到帳裏那兩人的對話,女子嬌`媚的聲音傳來:“你把無情趕走了,誰來伺候我?”
“我說了,我伺候你。”男人的聲音很低沉,明顯壓抑著怒火。
她心頭一喜,雖然事情沒有成功,但至少有了那麼點效果,她的瑾哥哥應該看出來這個九音真不是什麼好貨色,等會有好戲看了。
帶著這份愉悅的心情,她把房門給關上卻並沒有走遠,隻是退到長廊一端,隻等著九音被她的瑾哥哥趕出來,到時候她還可以上去嘲諷一番。
這事,想想都讓人興奮不已。
至於帳內,九音趴在軟榻上,回頭看著靠近的男人。
他臉色深寒,一身寒氣完全藏不住,但她一點畏懼都沒有,倒是薄唇一勾,笑得不屑:“你來做什麼?你不是要陪你的無憂妹妹嗎?”
“她不是我妹妹。”早就已經跟她說了他們倆沒有結拜,怎麼到了今時今日還以為他和無憂是義兄妹?
九音抿著唇,不想和這個笨蛋在這種問題上爭執:“可是人家無憂好心給我找了個美男子來侍候,盛情難卻,你卻把人給趕出去,以後人家會說你小氣的。”
“混賬。”誰敢說他小氣!難道說還要他允許別的男人來侍候自己的娘子才能顯得出他大方嗎?
這不是大方,分明是白`癡。
不理會他在腹誹些什麼,九音又笑道:“我看那無情十指纖纖的,分明是侍候慣人的那種,原來你們鹽場裏還有這麼一類兄弟,不過,你究竟是開鹽場還是開窯子的,怎麼手下竟是這種類型?”
風慕瑾依然輕抿著薄唇不說話,隻是心下暗下了決定,回頭一定要把這個場子的人好好清理一遍。
來到鹽場不做事,盡會討女人歡心,這種人留來何用?
無憂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居然把這種人請回來白吃白住浪費他的錢。
“反正你也不在意那些錢,你和你們家無憂妹妹這麼親,她也……”
“說了她不是我妹妹。”冷冷一哼,臉色更沉下幾分。
“你知道妹妹和哥哥是什麼意思嗎?”軟榻上的女人再也趴不住坐了起來,抬頭看著他冷哼道:
“這哥哥妹妹什麼的,就是這麼碼事,人前哥哥妹妹相稱,人後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說你和無憂是不是也曾經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胡說八道些什麼?”風慕瑾總算聽出來了,原來這女人是在吃醋,竟然是吃無憂的醋,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和無憂什麼時候有過親密的舉動?
知道她在吃醋,自己心裏的那點火氣也散去了,這種被在乎的感覺真的很甜,一直甜入到心裏,一份甜,蓋過了其他所有。
他在軟榻邊坐下,執起她的手,聲音柔和了下來:“我和無憂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她從來沒有半點情義。”
“可人家對你有。”她不想再把話藏著掖著,無憂今日這樣明擺了想要跟她搶男人,她身為正主兒,不管與他相識是早是晚,卻也是名正言順的瑾王妃,哪能容得了一個女人在她麵前這樣放肆?
“九音,你真的誤會了,我和無憂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對我也從來沒有過那樣的想法。”
“你怎麼知道人家沒有?”他居然還能把這話說得正兒八經的,連一點心虛都沒有。
九音知道他自己確實光明磊落,從來沒有對無憂動過歪念,可是無憂明擺著是喜歡他,他怎麼能這樣愚笨瞧不出來?
至於風慕瑾,他不是瞧不瞧得出來的問題,而是從來不在意,畢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將來。
這麼多年以來他對旁人的心思也不願意花太多精力去猜,尤其是在這種男女情`事上麵,他更從來沒有浪費過力氣去糾結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