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他們這次到皇城究竟想要對付誰?”九音不理會他多變的臉色,依然看著下方安靜走過的血奴隊伍,掌心越握越緊,心頭也緊張了起來。
其實早就有想過他們這次前來要對付的不是風辰夜便是戰傾城,可現在會不會多一個風慕瑾?但不管他們要對付誰,每個人也與她息息相關,也是她最在意的人。
“定北,我要跟著他們瞧瞧,你先回去。”
“說什麼混話?”聞言,風定北臉色一沉,不悅道:“你有什麼本是去跟蹤他們?”
區區一個小女人,什麼都不懂,哪怕騎術不錯,可輕功武功甚至內功於這些“東西”來說都弱到不行,她憑什麼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我必須要查到他們背後的人是誰。”九音堅決道。
那人究竟與當年陷害玉皇後的是不是同一人?那些在後宮裏本該消失的人,為什麼現在還好好地活著?而他們現在究竟身在何處,她有很多問題沒想透,還有很多事情跟著她去做。
本來想著等風辰夜他們找到這裏之後,她會跟著風慕瑾回謹王府,讓他帶她去瞧瞧他的小金庫,先征用一下他的錢財。
反正她是瑾王妃,是他的娘子,他的財產也就是她的。
哪怕說她無恥她也不在意,誰讓她缺錢?
畫扇樓真是個吸血的地方,每一個消息都太貴了,動不動就幾萬兩十幾萬兩,沒有一定的財富,想要與他們長期交易簡直是天荒夜談。
不過,她卻對畫扇樓背後那個樓主沒有半點厭惡的感覺,人家開門做生意做得正正當當,也和她說得清清楚楚,甚至連他們畫扇樓缺錢周轉也毫不隱瞞,和這樣的人做交易,心總是能安定下來。
“如果你不想讓我一個人去冒險,那就和我一起去。”她抬頭看了風定北一眼,輕聲道。
以風定北的武功,有他在自己身邊陪著,做什麼事情自然也方便得多。
她不笨,還不至於有勇無謀到拿自己的安全去冒險。
風定北皺了皺眉心,眼底閃過幾許抗拒,他憑什麼要聽這女人的話?為什麼要幫她?
“你不是在幫我,這批血奴曾經襲擊過戰傾城,我們從貢月回來的時候,他們也曾想過攻擊我和你七皇兄。”
“我去。”風定北再無半點猶豫。
本想追著血奴遠去的方向疾步追去,可想到身邊這小女人似乎連輕功都不會,他忍下心裏對她再次升起的厭惡,伸出大掌:“想要我陪著你,就不要擺出扭扭捏捏的姿態,我要……”
“抱著我,你這樣拉著我走我很累的,還是自己硬去跟上,我內功很差,你認為呢?”不等他說完,九音瞟了他一眼,平靜道。
風定北俊顏一紅,實在都搞不懂這女人心裏都在想著些什麼,本來拉她的手與她一起前行,自己已經覺得有幾分尷尬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當然他也知道隻是拉著她與她一起行走,她也需要時時刻刻提著一口真氣,否則,所有的力量落在手上,這條手臂撐不了多久。
可是,這樣大刺刺讓他抱她,換了其他任何一個姑娘家大概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吧。
這個妖女簡直……簡直是個極品,他長這麼大,怎麼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先說好了,你抱著我的時候不要胡思亂想,否則把人跟丟了,我回頭會告訴你兩位皇兄,說是因為你想占我便宜才會辦事不力。”
“誰會胡思亂想?”風定北探出長臂,猶豫了好久,才在血奴們快要在視線裏消失之際,忽然長臂環過她的腰,摟著她一起踏著樹梢疾步前行,往血奴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灰衣人驅趕著血奴,一直往皇城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並沒有見過其他人,也是一路上安安靜靜走著,中途沒有出過任何事。
再加上血奴們行走的步伐並不快,畢竟沒有自主意識,做什麼事情都是隨著帶領那人的指揮,走起路來和木偶一樣,這樣的血奴行進的腳程自然不會太快,除非他們有意要追趕些什麼。
這一路跟隨,跟了整整一個多時辰竟才走了數裏,以這樣的速度,何時才能到達他們的目的地?
這麼這麼久,兩人都開始有點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