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又變得齷齪了(2 / 2)

所有人心頭一緊,均被自己心裏的想象嚇得麵無人色。

大夫進去之後忙活了整整一晚上,到第二天天微亮的時候才離開。

離去的時候似乎還抱了個什麼東西,從外頭看來,還隱約能看到上頭沾滿了猩紅的血跡。

至於夫人,她在房內整整躺了兩天兩夜,這兩天兩夜裏,外頭的人無一人曾見過她。

庭院裏很快傳開了一個可怕的消息:王妃小產了,孩子沒了,而王妃如今還不知道情況如何。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讓大家緊張得心尖兒整日整夜揪痛的王妃,這兩日裏一直在房中好吃好喝,身子好得很,隻除了有那麼點無聊和對寶兒強烈的思念,日子不知道過得有多滋潤。

第三日清晨天尚未亮的時候,前院裏忽然傳來了幾陣求饒的聲音,隨後那幾個或是哭著求饒、或是哀聲解釋的姑娘們被無忌無情趕了出門,勒令永不許進門半步。

這回瑾王爺似乎氣得不輕,不僅命人把撞倒王妃的紅袖重重打了二十大板,還把伺候王妃的這四個姑娘全趕出門。

謹王府的人什麼時候見過瑾王爺生過這麼大的氣?但這幾個人讓王妃的孩子沒了,隻是把她們打一頓趕出門,懲罰還算是輕的,若是換成其他的皇親貴族,不直接把人打死才怪。

不過,這也符合瑾王爺一貫溫潤和氣的行·事作風,哪怕真氣得痛心,也沒有狠下心把人處死。

如畫和紅袖、青瞳以及拓拔惠兒被趕了出門,從此以後一段不短的日子裏,大家再沒有見過她們。

至於王妃,她依然呆在寢房裏,每日由大夫給她診治,所熬的藥也是大夫親自去抓親自去熬,甚至親自送到寢房內給王妃服用,下人們一個都沾不了手。

隻怕是瑾王爺被嚇怕了,如今孩子沒了,心疼著王妃,便誰都不敢再輕易相信了。

至於那個本是該病重的王妃,如今剛服過藥後,正躺在軟榻上看著坐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男子呢。

自從假冒大夫的天星離開之後,他便一直坐在軟榻邊看著她,一瞬不瞬地看著,眼神炙熱得幾乎讓人承受不了。

九音翻了個身,把軟榻外側的位置空了出來,看著他:“你若是累了便睡一會吧,我睡裏頭。”

“我不累。”見她往裏頭翻去,風慕瑾褪去靴子直接坐了上去,依然坐在她身旁,依然垂眸用一種滾燙的目光看著她小巧的臉。

“做什麼?”九音抬眼看著他,完全會意不過來,這家夥究竟想要做什麼?

風慕瑾動了動唇可卻沒有說話,依然盯著她的臉,眼底竟閃過幾許緋色。

九音揉了揉眉心,有點犯糊塗了,不知道這男人究竟在想什麼,自從如畫她們離開之後,他看自己的眼神便一直怪怪的。

“是不是舍不得她們?”她從軟榻上爬了起來,坐在他身邊,盯著他精致的俊顏:“沒關係,她們很快就會回來了,會和寶兒一起回來,別這麼舍不得。”

風慕瑾暗中翻了翻白眼,暗罵她的不解風情,不過,出口的話還是溫柔而帶著憐惜的:“我怎麼可能舍不得她們?若說舍不得,那人也該是你,我與她們能有什麼感情?”

“那你做什麼這樣看我?”弄得她莫名其妙緊張兮兮的,渾身不對勁。

“給我倒杯水來。”她淺咳了兩聲。

“好。”風慕瑾翻了下去,套上靴子走到矮幾旁,給她倒上一杯涼開水。

九音喝完之後把杯子交還給他,他隻是隨手一擱,淩空把杯子送回到矮幾上,便又用剛才那種眼神繼續看著她,唇角含笑,竟有幾分失了魂一般。

“你究竟在想什麼?”九音有點煩了,總這樣看她,弄得她毛骨悚然的,又不知道他又在打著些什麼鬼主意。

終於風慕瑾吐了一口氣,輕聲道:“九音,身子還緊不緊?那裏……那裏還脹痛嗎?”

目光從她小巧的臉上移開,沿著細膩的頸脖一路往下,最終落在她身前。

九音隨著他的目光低頭望去,隻一眼,頓時便反應了過來。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伸手把自己的身子牢牢抱住,如同這一刻自己完全光著身子展露在他麵前那般,把身上所有的景色護得緊緊的,努唇不悅道:

“死色鬼,又在打什麼主意?”

現在她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那炙熱的目光,竟是色迷迷的目光,這男人,思想居然又開始變得齷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