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她勉強擠出一笑,與這樣的大美男站在一起,心下還是免不了有幾分緊張。
從前她隻知道逸王爺是萬裏挑一的俊美男子,這世上隻怕沒幾個能比得過,後來見了戰神戰傾城,也被他絕美的風姿迷得神魂顛倒,不過,那僅限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傾慕,隻是被迷了眼而已,並未被迷失心魂。
再來便是這個瑾王爺,因為她們這些被遣送來的美人不允許離開過後院,瑾王爺也不會到後院去行走,後院那一案的時候她才第一次正式見到風慕瑾。
見了他,更是感慨這東楚泱泱大國處處都是美男子,數量之多,有點讓她應接不暇。
再後來她又見到南宮冥夜,驚豔已是無法用言語來描述。
如今見到慕容雲飛……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實在是因為嬌花太多,都快要看不過來了。
慕容雲飛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目光一直落在她手裏的花兒上,忽然他眉心緊蹙,霍地轉身看著九音,沉聲問道:“你懷了身孕是嗎?”
九音點了點頭,腦袋瓜越來越沉重,可是還能分辨得出房間內誰在說話,說了些什麼。
見她點頭,慕容雲飛心頭一緊,直接從如畫手中把花兒奪了過來,舉步離開廂房。
這盆花被帶出廂房之後,九音的意識才漸漸清醒了過來。
如畫忙走到窗欞前,把所有的窗戶以最大的姿勢打開。
清風絲絲滲入,呼吸著瞬間新鮮起來的空氣,九音的呼吸和臉色也慢慢恢複了正常。
沒過多久便見慕容雲飛舉步邁入廂房,本是想要去把窗戶打開,可見他們已經把窗欞全都抬了上去,便看著一旁的風慕瑾,訝異道:
“你們既然知道這花的害處,為何還讓它接近尊夫人?”
風慕瑾搖了搖頭,一絲自責:“也是清晨才發現的,這會把它帶來,本是想著讓南宮先生看一下這是什麼花……”
“是一種帶著劇毒的花,尋常人聞到不會有任何感覺,可若是懷了身孕的女子聞著便會產生幻覺,意識如同受控一般,會做出一些連自己都意料不到的事情,久而久之腹中孩兒會中毒受損,慢慢死去。”
“什麼?”九音嚇了一跳,雙手落在自己小·腹間,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那我……我的孩子……”
風慕瑾也是臉色巨變,大掌如同她一般落在她的肚子上,心裏一頓緊張:“慕容公子,看看我娘子腹中孩兒!”
慕容雲飛邁步到九音跟前,沒有半點遲疑,指尖搭在她脈門上,半響他才鬆了一口氣,溫言道:“無妨,隻是受了點小傷,但夫人腹中孩兒強悍得很,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
聞言,風慕瑾和九音以及一旁的如畫狠狠鬆了一口氣。
這口氣鬆了下來,九音兩腿一軟,差點站不住往地上摔了下去。
風慕瑾一下把她抱了起來,看著慕容雲飛急道:“可有歇息的地方?”
“到內堂去吧。”雲飛帶著他們步進內堂。
風慕瑾把九音放在軟榻上,才又轉身看著慕容雲飛急道:“慕容公子,剛才那花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夫人的身子有沒有大礙?”
慕容雲飛的目光匆匆掃過九音的臉,才又對上風慕瑾的眼眸,淡言道:“這花是不是拿回來沒多久?”
風慕瑾尚未說話,九音便道:“是,昨夜才帶回寢房的。”
“那昨夜尊夫人是不是有不尋常的舉動?”雲飛又問道。
兩人聞言臉色同時冒紅,哪怕他們不說,慕容雲飛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轉身步到外堂倒了一杯清茶,才又回到軟榻前交給風慕瑾:
“喂尊夫人先喝點茶水,我去取點藥,你先讓她服下。”
“多謝。”風慕瑾接了過來,小心翼翼把九音扶起來,喂她把茶水喝完。
出去的慕容雲飛很快便拿了一盒藥進來,看著風慕瑾把藥丸給九音服下去,他才解釋道:“那花叫七丹紅,來自苗疆之地。”
忽然又想到這裏是紫川而不是揚川大陸,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不是也有苗疆之地。
果然聽他這麼說,風慕瑾和九音連同如畫臉上也都同時浮起困惑的神色。
慕容雲飛淺笑道:“反正就是一個偏遠的地方,那裏的人精通巫蠱之術,也擅長利用各種毒花毒草去提煉藥物,這七丹紅便是他們常用來禍害懷`孕女子的毒花,因為此花隻對懷有身孕的女子有害處,在各朝的後宮爭鬥中尤為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