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一襲白衣隨後跨了進來,房門被無聲關上。
他踩著猶豫不決的步伐,一步步走到軟塌邊,來到她跟前。
進來之後,九音又開始感覺到腦袋沉重了幾分,身子也是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看著經過了一晚上依然衣衫不整的男人,那兩片玫瑰色的薄唇如同有魔力般,一直在蠱惑著她的心魂。
她忍不住伸出手,低喚了一聲:“慕瑾……”
“對不起,是我的錯。”再不敢麵對,也必須要麵對,他垂眸對上她迷蒙的目光,努力維持著平靜,“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包括我的性命,隻要你……”
“進去了嗎?”她倚在一旁的軟枕上,斜眼看他,心口很悶,意識又開始渙散,如同被下了藥一般。
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房內的氧氣真的不足?
風慕瑾有點反應不過來,進去……去哪裏?
“唰”的一聲,想明白的男人一張俊顏頓時長成豬肝般顏色,他盯著軟塌上的女子,又急又窘迫。
她究竟還是不是個女人?居然連這種話都敢隨意說出口!
想到昨夜裏雖然沒有完全成事,卻也已經親密接觸了,就差那一步!他喘著粗氣,啞聲道:“沒有!”
九音不理他了,實在是身子太沉重,理不過來。
“我難受。”她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閉上眼,“小·白·兔,把窗戶打開,快。”
風慕瑾掌心一緊,還未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這會又已經開始怨念了起來。
又叫他小·白·兔!他已經知道“小·白·兔”指的是什麼,當真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自己表現得太懦弱,沒有直接把她壓在身軀下狠狠懲罰,讓她見識他的厲害麼?
但她是四皇兄的女人,他哪裏敢!
垂眸時見她原是透著絲絲緋紅的臉如今蒙上了一層淺淺的蒼白,隻是一眼,心底所有的怨氣全被心疼所取代。
他忙過去把所有的窗欞打開,才又回到她的身邊,伸手去探她的額角:“怎麼回事?哪裏不舒服?”
她身上的溫度不算太高,沒有犯風寒的症狀,但,臉上的表情明顯有幾分痛苦。
糾結的五官擰緊了他的心,他執起她的小手,不安道:“九音,究竟哪裏不舒服?”
“這裏,”九音執起他的大掌,往自己身前帶去,“這裏不舒服,很不舒服,揉揉。”
風慕瑾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描述自己這一刻的心情,壓抑了整整一晚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邪念隨著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頓時又狂飆了起來。
衣襟早已被她拉開,他大掌落下的地方,正是一片冰肌雪膚……
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對她起了貪念,但卻是無論如何阻止不來,對她的渴望如同排山倒海般,隻是一個輕微的觸碰,已能將他所有堅持瞬間打散。
“九音……”
聲音啞啞的,低沉而磁性。
光是聽著他的聲音,九音就覺得自己像是喝了數瓶烈酒一樣,醉醺醺的,身子也是軟軟的,熱熱的。
“小·白·兔……”好想……吃了他……
“九音,九音……”想吃的,很明顯不隻是她一個人。
兩具漸漸滾燙起來的身軀倒在軟榻上,有人迷迷糊糊地如同身在幻境,有人熱情一旦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她身上的衣裳被撕得支離破碎,漸漸展現出雪白的身子,他的大掌,在這具身軀上放肆遊走著。
最終,受不得的人直起高大的身軀,大掌落在自己腰帶上用力拉扯,就在此時,忽然“扣扣”兩聲,房門被人敲響了起來。
“姑娘醒來了嗎?”
門外傳來了如畫溫柔的聲音。
九音依然迷醉在風慕瑾熱烈的氣息中,風慕瑾卻被她的聲音驚得一下清醒過來。
垂眸看著身軀下半夢半醒的女子,她身上的衣裳已經被他撕扯得破敗不堪,而她兩頰浮起淺色的緋紅,分明是一副迷失了的模樣。
他心頭一驚,忽然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袍蓋在她身子上,把她打橫抱起,迅速往門外步去。
房門被用力打開,對上如畫震撼的目光,風慕瑾沉聲道:“寢房有問題。”
說罷,不再理會怔愣的她,抱著九音快步向書房走去。
兩次了,昨夜一次,現在一次,每次九音都是迷迷糊糊如同醉酒一般的神情,他再反應不過了,就是他的失責了。
他居然讓人在他們的寢房做了手腳而完全沒有警覺到!這般粗心,如何保護懷裏的女子?
他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