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他的溫潤與和氣,比起那脾氣暴躁、硬得如石頭一樣的逸王爺不知道要好太多,這絕對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金龜婿。
她在愁著究竟什麼姑娘才配得上他們家風度翩翩、瀟灑多金又溫柔如水的瑾王爺,在納妾這事上,她必須要認認真真好好給他把關。
這麼好的男人,絕對不能交給俗氣的女子去糟蹋,要是那女子脾性差一點或者暴躁一點,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欺負她的慕瑾。
一想到如此可愛又純真的瑾王爺將來會被其他女人欺負了去,心裏便頓時起了幾許莫名其妙的怒意,她怎麼能讓他受半點委屈?
不行,在為他納妾這事上,她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煉就一雙火眼金睛,絕對不能讓可惡的姑娘平白鑽了空子走進他的生活,毀掉他美好的人生。
於是,為了這個問題,素來對任何事情不怎麼在意的九音陷入了萬分的苦惱中,想了一晚上還不知道究竟什麼樣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們家瑾王爺,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一個結果。
在鳳盟裏認識的姑娘,要麼高傲自負、脾氣暴躁,要麼就是貪慕虛榮、虛偽得很,還有一些雖說性情人品都還不錯,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她們和風慕瑾走在一起又是那麼的不相配。
想來想去,便又想到自己身邊的那幾個姑娘。
如畫是最善解人意的,讓如畫留在風慕瑾身邊似乎也是很好的人選,可是如畫心裏喜歡的是逸王爺,留一個不喜歡他的姑娘在身邊,哪怕她這一生盡力伺候著他,她也覺得委屈了他們家瑾王爺。
青瞳又似乎粗魯了些,萬一伺候他的時候弄疼他,或是偶爾吵起來一句不合拔劍傷了他怎麼辦?
紅袖喜歡著青衣,更不可能。
至於惠兒,她大大咧咧的,心無城府倒是個純真的姑娘,可是,瑾王爺又是個懶得多費心思的人,做他的王妃將來要應對的人多不勝數,要處理的關係也複雜到令人難以想象,放著惠兒那樣一個完全沒有半點心機的人在他身邊,真能好好守護他嗎?
她覺得很玄乎。
想來想去還是找不到適合的人選,所以在沒有為他找到好的伴侶之前,還是得要自己在他身邊好好守護著,否則一不小心,這麼一塊美玉被塵埃汙染了去,可怎麼辦?
……
忙活了一整日,總算把所有該做的事情都做完,兩人離開書房,會偏廳用膳。
風慕瑾在陪九音用過晚膳,轉眼不見了人影。
九音回了寢房沐浴更衣後,便一直坐在軟榻上看兵書,隨便等待他回來。
可是等來等去,等到夜已深,還是沒等到他進門。
如畫一直在一旁伺候著,九音看書,她便做著些針線活兒,往常總是要等到瑾王爺回來後,她才會離開回自己的房間歇息。
可今夜瑾王爺卻一直未歸,等到最後,九音也有點急了,看如畫時,如畫正巧在抬頭看自己,九音問道:“有沒有聽他說過今夜有什麼事情要做?”
如畫自然知道她所說的“他”指的是誰,她搖了搖頭,溫言道:“這種事情姑娘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直到現在,她對九音的稱呼還像從前一樣,還在喊她“姑娘”。
九音揉了揉眉角,不知道那家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換了從前,若是有事出門或者夜裏不歸總會提前告訴她的,可今夜他竟一聲不吭跑了出去,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她就像個留在家裏等著自己夫君返回的娘子一般,越等越心急,最終她從軟榻上翻了下去,套上靴子往門外走去。
見此,如畫忙放下手中的針線,緊跟在她身後出了門:“姑娘,外頭風大,還是先回房吧,我替你去找王爺可好?”
九音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這七月天的就是有點風又有什麼?”
出來透透氣不準比一直悶在房內還要好,反正這風也不會涼到哪去。
遠遠看著走廊一端有兩個婢女端著茶點走過,九音向她們招了招手,兩人遲疑了片刻,便快步來到她跟前,輕聲行禮道:“王妃。”
九音微微頷首,看著她們所捧托盤上的茶點,訝異道:“這茶點要送到哪裏去?”
整個逸王府裏就她和風慕瑾兩個主子,這麼晚了,茶點不是送給她的,那自然是送給瑾王爺的。
看來,兩人知道王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