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管不了那麼多,看到有吃的便立即開動了起來,睡了一天一、,如今醒來實在是餓得慌。
吃飽喝足之後,她才在如畫的攙扶下來到車前駕車的位置上,在涇川的身旁坐了下去。
見她出來,涇川已經猜到她想要問什麼,未等她開口問話,涇川道:
“你所想的我也想過,隻怕我們從一開始離開皇城趕路的時候消息已經泄露出去了,我也是擔心途中有埋伏,因此自作主張把線路改了,不過,隻改了一點,並不影響具體的路程。”
“那麼,依然是五日之後就能到嗎?”她其實最擔心的是腳程的問題,多耽誤一日,對她來說都是錐心的煎熬。
“四日。”涇川側頭看了她一眼,剛毅的五官泛開一片柔和:“你睡了一天一、夜,自己把這時間給忘了嗎?”
九音怔了怔,才總算想起來,她笑道:“不管怎麼樣,能早一日趕到也是好的,既然你已經想到這一點,之後要走什麼路你自己做決定吧,我相信你。”
“好。”涇川並不推托,讓如畫扶著她回車內,便又扯緊韁繩,迅速向前方奔去。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們果真進、入了一片山脈,山路崎嶇,中間布滿了荊棘,前行的速度非常緩慢,不過,這些都在涇川的意料之內。
若不是人人身懷絕頂武功,想要翻過這兩片山脈,隻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馬車無法進、入山路,九音隻能下來與兄弟們一道徒步上山,可因懷著身孕,之前又耗費真氣太多,才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她便渾身冒著虛汗,臉色越來越蒼白。
見此,涇川命兄弟們先行,他轉身沒、入到一片密、林中,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大夥也沒有問,隻是沿著前方的路繼續趕去。
涇川在他們當中武功是最好的,大家不怕他在途中會遇到什麼危險。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涇川總算追上來了,不過這次他帶了一把用藤條編成的搖椅,見此,所有人在一瞬間全都反應了過來。
石生來到一旁,以掌為劍劈下兩跟細長的樹枝,與涇川一道把樹枝穿過藤椅,將長椅固定在上頭。
九音衝兩人感激一笑,自己的身子自己是清楚的,因此也不與他們推托,在如畫的攙扶下上了藤椅。
石生和涇川一前一後把藤椅架了起來,踏著沉穩的步伐一路向上。
他們這一路上,每隔一段路便換人抬著九音上去,整個過程也不見有多困難。
就這樣,在荒山野嶺中走了三日後,他們離開了山脈到達了貢江,穿過貢江就能到達貢月。
越是靠近貢月九音心裏越是焦急,雖然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以後要和風辰夜在一起,可是對戰傾城的感情不能說放就放。
她的心裏住著兩個男人,就算天下的人都罵她無恥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不知道如今傾城的情況如何,心裏一直擔憂著,但卻無法向旁人說起。
石生在附近的漁村租來一條漁船,又像上回一般,大家上了船沿江而下,趕往貢月。
九音本來還想像上次在彭江一樣,讓涇川帶她下去再次施展異能,看看能不能獲得一些對他們有利的信息。
可這次涇川說什麼都不答應,更不許任何人助她。
其實九音知道自己的功力確實太淺,哪怕心裏再焦急,在涇川和如畫的阻止下隻能作罷。
在艙房歇了一整日,期間隻要空閑下來便修心養性,按著滄海所教的口訣專心修煉。
滄族水係的口訣心法與他們的異能似乎可以相互融合,修練了短短一日,體力和內力竟都恢複了不少,甚至還有她意想不到的進展。
一日後,他們穿過了貢江,到達貢月。
剛上岸九音便感受到整個貢月透著一絲詭異的氣息,那氣息讓她心口特別沉悶,懾人的氣息如同一張巨網鋪天蓋地而來,逼得她連呼吸也覺得困難。
“我覺得這地方有點不尋常。”她看了走到身旁的涇川和如畫一眼,如實把自己心中的感覺道出:“這裏有一種奇怪的味道,有點……死亡一半的氣息。”
因為她在彭江時曾施展出滄族的異能,如畫和涇川對她的話如今已經沒有任何疑慮。
涇川看著在一旁忙碌的兄弟們,點頭道:“我也感覺有點不對勁,總覺得有一種腐敗的氣息,隻不過感覺並不是很強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