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傾拜了下去,最後又道:“請觀音娘娘保佑慕瑾的病可以好起來,讓他長命百歲。”
再拜完最後一拜,她才拉著風辰夜站了起來,向前兩步把香插在香爐上,才又向觀音像傾身拜了一下,之後拉著風辰夜離開廟堂,往山下返回。
看著那隻拉著自己大掌的小手,風辰夜心裏一陣柔和。
知道她心裏有自己,對於她心裏裝著別的男人的事情也不在意了。
早就知道她喜歡戰傾城,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她也曾對自己說得清楚明白,若他當初不是強了她,她也不會心甘情願留在自己身邊。
有些事情真的無法從一開始便遂人願,他不後悔當初對她做過什麼,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一定能和她走到一起。
有些習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養成的,隻是養成了之後,想要割舍便很難。
隻要她以後真心呆著他身邊與他在一起,他也可以不計較那麼多。
與她一道下了山,山下的大街上依然人山人海,有些人聚在一起在猜燈謎,有些人聚在一起看花燈。
九音拉著風辰夜來到一堆人前,隻見前方人群的中間拉出一片空地,竟似在比賽。
向一旁的人打聽過後,才知道原來他們在比踢毽子,勝利的一對可以得到鳳棲一位大富人捐出來的一對玉墜子。
聽說那對玉墜子是經過高僧開光,受過祝福的,有情/人戴在身上,月老會保佑他們永遠呆在一起。
風辰夜本是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致,但見他的女人看著前方的男男女女比賽,兩眼發光一臉期待,忽然間便想要給她把那對玉墜子要過來。
“要不我們也去比試,如何?”他彎身湊近她,忽然輕聲道。
九音嚇了一跳,抬頭向看他,卻不想這一抬頭,薄唇竟與他的下巴觸碰到一起。
隻是一個輕輕的吻,竟嚇得她退了半步遠離著他,臉頰頓時一陣漲紅。
“害羞什麼?更親密的事情又不是沒做過。”風辰夜白了她一眼,雖然口中如此嘀咕著,但眼底卻閃爍著愉悅的光芒。
他其實很喜歡看到她羞答答的模樣,這模樣,活像是個小娘子一般。
九音瞟了他一眼,不想與他在大街上討論這種無恥的話題,看著前方比賽的人,又抬頭看了他一眼,她細聲問道:“你會踢毽子?”
想象逸王爺那高大的身體圍著一個小的可憐的毽子轉,一想,就覺得畫麵詭異得不可思議。
“從來沒踢過。”
九音臉上本來寫滿期待,可聽他這麼說,一張臉頓時垮了下去。
從來沒踢過那還比賽什麼?她才不想與他一起丟人現眼。
“可以現學。”風辰夜拉著她來到前方報名處,寫上了兩人的名字:辰夜、九音。
出門在外他定然不會把自己的真名公開,看著紙上那龍飛鳳舞的四個字,九音心裏一緊,心裏有種莫名的感動。
感動之餘,卻不禁有點心虛了起來。
那是為了取那對屬於有情/人的玉墜,她和風辰夜……算什麼?
但逸王爺似乎對此誌在必得,看到他眼底閃爍的光芒,那份飛揚的神采,讓她從一開始的不安,到後來心思完全被帶動了起來,也恨不能和他一起將所有對手PK下去。
排在他們前麵的有不少人,兩人一直在旁邊觀看著,九音還時不時與他提出比賽時的規則。
毽子不可以超出外線的範圍,毽子過來的時候,雙方隊伍每人隻能接一次,同一人不能接再接,同一組也不能接超過兩次,更不能讓毽子落地。
風辰夜認真聽著,到了他們的時候,他低頭在她額角上吻了吻,拉著九音的小手舉步上場。
金童玉女,傾國傾城的容貌以及出塵飄逸的身段,讓在場所有男男女女激動不已,簡直是男的驚豔女的想要尖叫。
在這裏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到過一對如此搶眼仙姿的璧人?
第一次和逸王爺合作做這種娛樂性的事情,九音心裏止不住一陣激動,心思還沒回過神來,對方已經把毽子踢了過來。
站在他們對方的兩個人明顯是其中的高手,第一次踢來便把毽子踢向死角,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從那個角落把毽子接回來。
九音本來踢毽子的本領也不差,但因為剛才分了分神,竟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毽子向死角飛過去。
第一回,怕是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