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有點摸不著頭腦,大晚上的去哪裏?
但不管能不能想得明白,她還是站了起來向他追了過去:“王爺,我們要去……”
話到這裏頓時停了下來,因為風辰夜的長臂已經環過她的腰,一躍而起,輕飄飄地又帶領著她從叢林中飛掠了起來。
耳邊全是呼嘯的風聲,明明是柔和的夏日,晚風吹在臉上卻如刀子在她的臉龐上宰過一般,痛得很。
九音忙閉上眼,把臉埋入到他懷中。
直到耳邊的風聲不在,她才睜開眼眸看著風辰夜,一絲氣悶:“王爺,究竟要做什麼?”
“做你。”隨手一推,把她推倒在一旁的枯葉堆上。
九音睜大了一雙眼眸,眼睜睜看著他動手去解自己的衣裳。
原來王爺那句“做她”,不是跟她開玩笑的。
她心頭一緊,不安道:“王爺,我身子還沒緩過來……”
“誰管你。”
“王爺,我們還沒有沐浴更衣……”
“做完再洗……”
“王爺……”
“閉嘴!”
總算女人閉嘴了,至於閉嘴之後要做些什麼,當然逸王爺已經把答案丟給大家了。
做什麼?做她唄。
……
青瞳和如畫在人群中等了又等,這一回比晌午時還要可怕,足足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又看到神清氣爽的逸王爺,以及被他夾在臂彎下、如同小貓一般耷、拉著腦袋的姑娘。
回到馬車前他隨手一扔,把人扔給如畫,不屑道:“她想洗澡。”
丟下這話,轉身便離開。
如同晌午時分,兩人一人一邊扶著隻剩下呼吸的力氣的女人回到車廂裏。
看著躺在被褥上不斷喘氣的九音,青瞳抓了抓腦袋,一絲困惑:“王爺說你想要洗澡,什麼意思?是不是累得連洗澡的力氣都沒了?我給姑娘打點水回來,就在車廂裏湊合著洗一洗吧,可好?”
九音擺了擺手,搖頭道:“等會,等我先緩過來。”
“你們不會……”青瞳看了看她,又忍不住拉開車窗的簾子,看著那抹融入到人群中的高大身影,滿心震撼道:“不會中途沒有停頓過吧?”
九音連回答她的力氣都沒了,她換了個姿勢舒舒服服地躺著,輕吐了一口氣,才輕聲道:“等會幫我弄點水回來吧。”
“知道了。”
如畫和青瞳互視了一眼,忙匆匆從車廂裏退了出去,再看她又要心酸個半死。
心裏最愛的逸王爺把另一個女子做成了這般,這份心痛簡直像無數的小手在她們心髒裏撕扯著一樣,太難受了。
青瞳吐了一口氣,一想到九音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心酸的同時卻又奇異地似乎鬆了一口氣。
還好那個被折騰的人不是自己,若換了是自己,她很難保證她會不會被折騰到一半,忍不住抽、出長劍往身後的人紮去。
“做人”也總該有個限度吧,每次都做成這樣,誰能受得了?
如畫紅了紅臉,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確實是恐怖了些。
逸王爺在她心裏從來都是一個神仙一樣的人物,可是,托九音的福,她和逸王爺也總算多了點接觸。
接觸越多,越覺得這真的是個可怕至極的男人,若是換了自己跟隨在他身邊,她很懷疑她能不能活得長久。
雖然逸王爺對九音的寵愛和憐惜確實羨煞了旁人,但隻要一扯到這種事上……
兩個人又忍不住互視了一眼,心有戚戚焉。
男人真是衣冠禽、獸,穿著衣服的時候風度翩翩,迷死人不償命,不穿衣服的時候比琴獸還要不如。
“還是先給她清洗一下再說吧。”反正被折騰的人不是自己,隻要姑娘受得了那便好。
“我覺得回頭應該給她好好補一補。”青瞳如是說。
“補些什麼?”
“一些千年人參之類的吧。”
“我看戰神將軍那邊不缺這種東西。”
青瞳點了點頭,丟給她一記明白的眼神,兩人就這樣一邊細聲細語地聊著,一邊拿著木桶往小河邊走去。
回來的時候,躺在車廂裏的九音早已呼呼大睡了過去,兩人也沒吵她。
如畫用內力把那桶水弄熱了之後,便與青瞳一人一邊小心翼翼為她把衣裳解了下來,把一旁箱子裏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取出,讓車廂裏有足夠的光亮。
當九音身上的衣裳被褪去之後,看到她一身斑駁的青紫淤痕,兩個人心裏又不自覺抖了抖,同時在心底大罵了幾聲:琴獸,真是琴獸!
她們怎麼會愛上這麼琴獸的男人?太可怕了,還好他看中的人是她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