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手下遞來的美酒,拿著杯子小心翼翼為他倒上,半跪著靠近,雙手恭敬地遞到他身旁。
風辰夜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伸手把杯子接過,仰首把美酒飲盡,便隨手一扔,把杯子甩了出去。
九音飛撲了過去,把杯子接了回來,笑嘻嘻地為他倒上另一杯。
這回風辰夜總算正眼看她了,他唇角微微扯了扯,不屑道:“如同小狗一般。”
說罷,又把杯子從她手裏接了過來,喝完之後隨手把杯子擱在地上。
九音爬了過去把杯子撿了起來,抬頭看著他,雖然因為他那句“如同小狗一般”,讓她額角頓時掛滿了黑線,不過,不滿也隻是一閃而逝,看著他的時候又換上一副討好的媚、笑:
“王爺喜歡我是狗,那我便是狗吧,我當王爺的小狗狗,好不好?”
風辰夜懶得理她,這女人,他簡直拿不出可以形容她的詞彙。
對她好的時候她不懂得珍惜,對她不好的時候反倒像條哈叭狗一樣跟隨在身邊任他糟蹋。
難道真如別人所說的女子都是賤骨頭,三天不打上房掀瓦嗎?
可他又怎麼舍得每日裏糟蹋她?
但一想到她那時眼底的厭惡和不屑,心裏那團火便一直縈繞在胸前揮散不去,他冷哼,別過臉看著遠方。
青衣把烤好的野味遞到九音跟前,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
當九音回眸看他的時候,他以眼神示意著讓她再加把勁。
九音點了點頭,把烤肉接了過來,撕下了一條大、腿湊到風辰夜身邊,柔聲笑道:“烤得真香,王爺嚐嚐吧。”
風辰夜別過臉不理她。
九音抿了抿唇,把剩下的肉放在手下準備的幹淨葉子上,自己拿著那塊雞腿繞到風辰夜的另一側,在他身旁跪坐了下去,把腿湊到唇邊吹了吹,吹涼了之後才以長指捏起了一小塊,繼續往他的唇邊湊去。
“王爺,嚐嚐吧,烤得可香呢。”
風辰夜依然不理會她,隨手拿起一旁的酒瓶,仰首便灌了幾口。
九音實在無奈得很,好歹是一國王爺,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麵,居然表現得如此個小氣吧啦,哪裏有半點王爺的風範?也不怕被兄弟們笑話!
不過,這些話她也就想想罷了,若是讓逸王爺聽到她心裏腹誹的話語,以後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見他依然不理會自己,這回她向他靠得更近,不理會他的抗拒,烤肉直接湊到他唇邊,用力往他口中塞去。
風辰夜怎麼都沒想到她會這麼放肆,他俊眉緊蹙,抬起眉角瞟了她一眼,忽然一口咬了下去,咬的不是什麼烤肉,而是她的纖纖長指。
九音吃痛低呼了一聲,忙想把手指從他口中抽、出,可是瞥見他眼底的不悅時,她咬著唇,還是閉了閉眼,決定豁出去了,依然把指尖的肉往他口中塞去。
還好這回風辰夜並沒有再為難她,隻是把肉咬了過去,隨意咬了兩下便咽進肚子裏。
九音鬆了一口氣,又撕下一塊肉,不管他是不是抗拒,還像剛才那樣往他口中塞去,就這樣,一整條腿被他啃了個幹幹淨淨。
剛把骨頭扔下,一旁的青衣便又把另一條遞到她跟前,九音接過之後,又以剛才的方式把一條腿的肉全撕下來,塞進風辰夜的口中。
風辰夜表麵上對她不理不睬,但她送給他吃的他還是乖乖吃了進去。
把兩條腿的肉撕完,九音又把野味身上的肉撕了下來喂給他。
這兩個人看起來別扭得很,但看在大家眼裏也不過是打情罵俏的一種方式,其實大家都看得出王爺對九音姑娘寵溺得很,若是他不願意,有哪個女子敢如此靠近他?
九音姑娘於他來說是特別的存在,哪怕她真的挺放肆,哪怕她用最粗、魯的方式把肉塞到王爺的口中,王爺依然安安靜靜地吃完,並沒有為難她。
總算把風辰夜喂飽了,九音接過青衣遞來的烤褪安心吃了起來,還時不時給風辰夜拋去一個媚眼,見他一直坐在一旁悶悶地喝酒,偶爾她還會拿自己軟軟的身子往他身上靠去碰幾下。
剛開始的時候風辰夜明顯是抗拒的,巴不得離她越遠越好,但他往一旁移去,九音便又往他身上靠近幾分。
一來一回風辰夜也懶得理她了,喜歡靠便讓她靠著,到最後九音差不多把整個人的重要都壓在他身上,甚至躺在他腿上,一邊安安靜靜看著頭頂上方那稀稀疏疏的星辰,一邊撕著肉往口中送去。
“今天的天色似乎不怎麼好,你說夜裏會不會下大雨?”
他們今夜還要在外頭露宿,雖然帶了足夠的帳篷,但若是真遇到暴風雨,這種帳篷是起不了什麼作用。
若真下起了大雨,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