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頤秀眉緊蹙,盯著她漂亮得連女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的臉孔,沉聲道:“這是戰神的地方,哪是你一個女奴可以亂闖的?快滾回去。”
九音眨巴著眼看著她,一臉無辜道:“這是我和傾城的臥房,我不回這裏,你要我滾哪去?”
“愛滾哪裏滾哪裏。”琉頤完全不讓半步,聽聞她說這是她和戰神的臥房,她不屑地嗤笑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就憑你也有資格和戰神同處一室?”
雖說戰神現在已經是逸王爺的階下囚,可是人家逸王爺對他可是禮遇得很,就連她們兩姐妹也被指派來伺候戰神,戰神在逸王爺心裏的地位可想而知。
說不定這兩個人明著是一個戰勝一個被俘,而暗地裏有著什麼協議也不準。
九音有點無奈,也覺得無聊,她現在真的隻想進去,不想與她廢話,更何況傾城或許已經睡了,她們在這裏發生爭執定會吵醒他。
“我確實住在這裏,請你讓開,我要進去了。”她平靜道。
琉頤半步不讓,隻是瞟了她一眼,視線又落在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琉珂身上,笑道:“姐姐,她說她和戰神住在一起,你相信嗎?”
琉珂不說話,隻是冷冷一哼,視線調到別處不理會兩人。
剛才她們剛進去就被戰傾城趕了出來,心裏到現在還憋著一口氣呢。
雖說她能忍,可一顆心還是高傲的,同一個夜晚,不僅被逸王爺拒絕,連戰神也不願意接受她們,這樣的委屈哪裏受得了?
九音不理會兩人,側過身子想從另一側進入房門,琉頤卻忽然揚手向她推出一掌,冷哼道:“果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居然還敢往裏頭亂闖!”
一股掌風迎麵掃來,九音本能地伸手想要擋過,但因為兩人的力量太過於懸殊,這一掌便直接把她推倒在一旁的欄柱上,沉悶的撞擊聲隨即響起。
九音悶低哼了一聲,五髒六腑就好像被車碾過一般,難受得很。
她眼底閃過幾許怒火,可抬頭看著高傲地站在一旁守著房門的琉頤琉珂時,心裏更多的卻是無奈。
誰叫自己不懂武功?在這樣一個年代,誰是弱者誰便會被欺負,不僅風辰夜欺負她,就連這兩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女子也如此欺淩她。
藏於袖中的小手微微握緊著,她忍下了那口氣,剛要開口說話,房門卻忽然被打開,一抹素白的身影出現在三人麵前。
他穿著一身素白的睡袍,睡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他感性的鎖骨以及結實的胸膛,乍一看就仿佛在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絕美風姿令人一刻也移不開目光。
三人定定看著出門的戰傾城,琉珂忙向前,側著身向他行禮道:“將軍想要什麼,奴婢替您去拿。”
琉頤也是心中一喜,他這個時候出來是不是想讓她們兩姐妹伺候?
雖說戰神的身份在東楚裏比不過逸王爺,可是,看在他如此傾國傾城的長相上,哪怕倒貼她也願意去伺候他。
卻不想戰傾城的視線直勾勾落在九音身上,看得出她眉宇間的氣憤,他淡言問道:“剛才誰出手傷你?”
九音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琉頤。
被她這樣指著,琉頤冷冷一哼,抬眼看著戰傾城,媚聲道:“將軍,是這個女奴不懂規矩非要進將軍的房門,奴婢才會出手替將軍教訓她。”
“她是我的娘子,你替我教訓我的娘子?”戰傾城垂眸掃了她一眼,聲音是極度冰冷而令人不安的:“我不喜歡打女人。”
說罷,向九音伸出長臂示意她過來。
九音走到他身旁,剛靠近他,忽然便覺得右臂頓起一股無名的力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手揚起來,又是怎麼一巴掌落在琉頤臉上的,一切發生得太快,她完全反應不過來,琉頤的臉上卻已經浮起了一個鮮明的五指印。
戰傾城這一巴掌借著她的手打出來,雖然沒有半點內力,但光以他自己強悍的力量,也足夠讓一個女子承受不過來。
琉頤被一巴掌打得狠狠退了數步,重重撞在身後的牆壁上,一下沒站穩差點摔倒下去。
她抬頭看著九音和戰傾城,薄唇顫抖,一雙水汪汪的眼眸頓時染上霧色,完全不敢相信這個漂亮到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會經由這個女奴的手給她甩了一個巴掌。
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你……你既然敢打我?”她不敢指責戰神,所有怨恨的目光都落在九音的臉上,恨不得把她扒皮抽骨:“你這個低賤的女奴,你竟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