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意識到,為什麼在吳女士家竟然沒聽到寶寶說一句話,感情是司辰不叫他說啊。
司辰撫了撫寶寶黑亮的頭發,說:“你可以說了,不過,現在你得先回房間玩一會。”
“那我能讓媽咪陪我玩嗎?”
說話時,寶寶仰著一顆小腦袋,大大的眼睛眨巴著看著司辰,一臉的祈求。
如果寶寶此刻是在央求著我,我想,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他的請求。
可司辰隻是微微的蹙了下眉頭,須臾看了我一眼,又垂下頭對寶寶說:“不可以,因為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談。”
小家夥兒的臉上那期待的表情頓時變得失落,可他還是若有所思了片刻,說:“那好吧,那你們聊完了,一定要陪寶寶玩哦。”
“嗯。”
我覺得司辰對寶寶太過嚴肅了,畢竟是這麼小的孩子,就算不寵著,也該溫柔點嘛。
我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便半蹲在寶寶麵前,說:“寶寶先自己去玩一會兒,媽咪很快就回去陪你的。”
“嗯嗯!”
小家夥兒應著,便聽話的跑去了自己的房間。
-
我看看司辰,覺得今天是我們第一次這麼有默契。
即便司辰不主動讓寶寶回房,我也準備找機會和他聊一聊了,畢竟我剛剛在吳女士家裏見到了一隻厲鬼。
可是現在,我有點兒搞不清楚的是,這男人本身就是女裝癖,還是因為那隻鬼他才變成這樣。
而那隻鬼又為什麼會纏上他呢?
從小我就跟在外婆身邊耳濡目染,知道時間所有的事情都存在因果關係,即便是厲鬼,也並不是會平白無故纏上一個人的。
而且我靠近那個男人的時候,是明顯能感覺到他的虛弱的,他的樣子提醒我,他並不是最近才被纏上的。
我和司辰分別坐在沙發長短兩側,他眉頭一擰,似乎因著我故意與他拉開距離而有著絲絲的不悅。
當我把這些話敘述給司辰的時候,他並未針對這件事情說什麼,而是瞅著我說:“你能不能坐過來一些。”
雖然他用了‘能不能’,可他的語氣卻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
見我坐在原位沒有動,他繼而又說:“你坐在那裏說話,我怎麼聽得清?”
我不禁嘴角抽搐。
司辰可是鬼帝,能聽常人聽不到的,能看常人看不到的,居然跟我說他聽不見?
簡直是搞笑啊。
我沒理他,他不惱不怒,下一秒卻霍然站起,來到我旁邊坐下。
我下意識的想挪開,可被他拉著手腕,重新坐在了沙發上,整個人也因著被他拉動的慣性,差點兒撲進他懷裏。
須臾,司辰在我耳邊低低的聲音說道:“我能聽到的,兒子也能。”
我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我又覺得這些話其實沒有什麼必要背著寶寶說,之所以支開他,也是想安安靜靜的商量對策而已。
然後我又嘴硬的說:“就算被寶寶聽去隻言片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