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似乎意識到了小鬼對藍亞楠好像有著那麼一點點別樣的心思。
雖說它現在隻是個七八歲大小的孩子模樣,心智也並不是特別成熟,可是,它的生長速度是比正常孩子快許多的。
說不定幾個月後再見到他,它已經長成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了。
我不由歎息一聲,這該不會就是藍亞楠的劫吧。
收回思緒,我們繼續吃東西。
小鬼怯生生的坐在一邊,毛茸茸的大眼睛時不時的看看藍亞楠,卻再也不敢提起要跟她睡在一間臥室的要求了。
我發現一上午的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已經臨近中午。
藍亞楠換了一雙恨天高,配上她精致的五官、漂亮的頭發和那條七分袖的雪紡長裙,更顯仙氣十足。
當然,隻要她不說話,還是能迷倒不少人的,可這女漢子隻要一開口,所有仙氣盡散,特別是跟小鬼橫眉怒目的時候,堪比河東獅。
拿起挎包和車匙,便挽著我的手臂出了門。
小鬼自然是被留在家裏的。
雖說它現在也有些本事,並不害怕陽光,肉眼凡胎看到它時也並不能察覺出與普通的孩子有什麼區別。
可藍亞楠說,藍芷芯並不知道小鬼的存在,所以她去見藍芷芯的時候,因著懶得再去想借口解釋,一般情況都讓它呆在家裏。
起初小鬼不同意,說是要隨行保護她,可藍亞楠轉而看了我一眼,說:“有暮雪在,我能有什麼危險?你乖乖的留在家裏哦,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小鬼仰頭看看我,一臉的哀怨。
我和藍亞楠很快坐上車,趕往與藍芷芯約定的用餐地點。
路上,我想起那個似是一直有人住著的地方,不由問道:“亞楠,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去過我家?”
藍亞楠一邊駕車,一邊為假思索的答:“去過幾次啊。”
“那你知不知道那裏被租出去的事情?”
“租出去了?”藍亞楠一臉茫然的轉眸瞅了我一眼,又快速的目視前方,“沒聽說那裏租出去了啊,而且我去的那兩次,房門都是緊閉的,有一次遇見對麵的鄰居,那位大姐也說房子空了很久了。”
如果房子真的空了很久,那那些福字和窗花都是誰貼的呢?
藍亞楠似突然想起什麼來,說:“年後我去的那次發現門上貼了福字,我高興壞了,還以為是你回來了,結果摁了半天門鈴也沒人應,正巧對麵大姐出來仍垃圾,我就問她有沒有見過你,她說沒有,然後我就覺得會不會是蘇轍爸媽貼的福字,然後對麵大姐又說,蘇轍才走了沒幾個月,不可能是他家人貼的福字。咦……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是租出去了呢。”
不過藍亞楠的這番話還是給了我一些提示。
蘇轍走了沒多久,至少也該三年內不能貼福字和窗花的,即便真的是蘇海和沈梅把房子租出去了,至少也該把這件事告知給租戶,又怎麼會讓他們貼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