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我也將手指咬破,鮮血一滴滴的滴落在了真菌上。
然而下一秒,當那些真菌像是受到驚嚇般,全部退回去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會這樣?
同樣都是妖族的族人,都有著妖族的血統,可為什麼獨獨隻有我一個人可以用有這樣的能力?
論修為來看,其實我和鳶差不了多少,甚至妖族中也有修為比我高的人存在,可他們的血液竟然都無法抑製真菌?
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居然退回去了!雪,你的血竟然真的可以逼退它們!”
鳶在我身後興奮的驚呼起來,將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實,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鳶接著說道:“我這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族人,隻要有你在,我們就不用怕了!”
說著,鳶便轉身欲朝著都城入口跑去。
而我仍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臉上的情緒也完全沒有因著她的興奮而受到感染。
鳶立刻看出我神情裏的凝重,便又回到我跟前,試探著問道:“怎麼了?我們不是已經有了對付這些東西的辦法了嗎?你怎麼還是愁眉不展的?”
我深吸口氣,抬眼看了看鳶,又示意她看向退至不遠處的那片真菌。
從我們這裏看,真菌是以著禁地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蔓延的。
而我的血隻是抑製了一小片的真菌的繁衍,其他地方的真菌絲毫沒受到影響。
不禁如此,這些被我血液抑製後的真菌,它們隻是向後退了一段距離而已,然後便停在那裏不動了,仿佛還在躍躍欲試,等待著一個適合的機會繼續向前移動。
鳶是聰明的,她臉上的興奮在見到這些時,便再次被擔憂取代。
然後她說:“照這樣看,就算把你身上的血液耗淨,也不可能逼退所有的真菌,即便你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扼製它們,但它們一旦失去了你的扼製,還是會卷土重來。”
“這就是我擔心的事情。”
鳶一臉難色的看著我,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我們的族人,真的要離開這個生活了數十萬年的地方嗎?”
“我擔心的並不隻是這些,即便離開這裏,我們還是可以一樣生存。”
鳶狐疑的看著我,問道:“那你擔心的是……”
“我擔心的是,既然這些真菌很快會覆蓋整座山,那麼,之後呢?它會不會再吞噬整個大陸?如果是那樣的話,即便我們離開了都城,照樣還是沒有可以生活下去的地方。”
聽了我的分析後,鳶的神情裏盡是絕望了。
其實絕望的何止她一個,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想到除掉這些東西的辦法。
它們就像是擁有思想一般,狡猾的讓人抓狂!
我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
思想……
這樣說來,它們定然是有個對外界感知的係統,可以隨時將指令傳達給它們,就像是人類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