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假思索的說:“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從你府上出去的貓……是妖。”
司辰眼波微動,嘴角亦不經意的勾了下。
然後他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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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司辰府邸之後,司辰為小荷請了太醫診治。
太醫簡單的查看了下小荷的傷勢,說:“回殿下,這位姑娘隻是一些皮肉傷而已,並無大礙,修養幾日便可痊愈了。”
司辰點了點頭,轉眸看了看蹲坐在床邊的我,與我傳遞了一個眼神,仿佛是在讓我寬心。
我‘喵’的叫了一聲,以作回應。
太醫正要離開時,司辰便又找他多要了一份藥,說是他的貓也受了傷。
太醫聽後便準備再看一看我身上的傷,卻被司辰製止了,他說:“藥留下即可。”
太醫會意,從藥箱裏又拿出了一瓶藥,行了禮後便出了房間。
司辰轉身欲走,我趕忙跳下床,追著他來到跟前時,便躍上了他的身。
每當這時候,司辰就極其配合的將單臂屈起,擺出一個抱起我的姿勢,仿佛這已經成了我們兩個之間的默契。
正要離開,小荷便從床上下來,跪在地上向司辰叩頭:“殿下,謝謝您救了奴婢,奴婢即便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恩情!”
司辰頓住腳步,回眸睨了小荷一眼,說:“不必謝我,你該謝她。”
小荷怔了一下。
而司辰說著這番話時,他的目光正落在我的身上。
他並未跟小荷再說什麼,更也無視了小荷眼神裏的疑惑,轉身,抱著我走出了小荷的房間。
司辰第一時間將我抱回了他的臥房中,他來到床邊時,我便徑自跳下了床。
然後我便見他將手中的藥瓶打開,並低聲說道:“別動,給你上藥。”
我乖乖的趴臥在床上,感受著司辰小心翼翼的將我濃密柔軟的毛發撥開,頓時有種被他撥開衣裳的感覺。
臉上也因此傳來了一絲燒灼感,我再次性情自己身為一隻貓,而沒有讓司辰看到我臉紅的樣子了。
隻是,我等待著他往我傷口上塗藥時,卻感覺到他遲遲沒有動手。
我狐疑的扭頭看看他,便見他正兩手扒著我的毛,兩眼盯著我的傷口看著。
“怎麼了?”我問:“傷口已經愈合了麼?可是我好像還有點疼。”
司辰轉眸看向我,說:“還沒,不過……毛太厚了,藥塗不上去。”
變成貓的時候,我沒有考慮到還能遇見這種情況,頓時有點兒囧。
我說:“那……怎麼辦?”
“變回去。”司辰說。
“嗯?”我一時沒反映過來。
然後便聽著司辰淡然的又說:“變成人的樣子。”
我頓時明白了司辰的用意,而我也因著貓做了太久而早已懷念人形的自己了。
我搖身一遍,就變回了身穿白色紗衣的女子,此刻正坐在司辰的身邊,因著身體突然變大,和司辰的距離也挨得更近了。
甚至,我們的臉幾乎快要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