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會兒,他突然下定結論:“妖族……都是這樣隨便?”
說這話時,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笑意,隻是這笑容竟是摻雜著譏誚的。
我因著這句問話愣怔了一下。
司辰這是在懷疑我的人品嗎?
難道我看上去是那樣濫情的一個人嗎?
我暗自自審了一番。
突然覺得,或許我在此之前是見過司辰的,而我們兩個因為某種原因並沒有深入了解,甚至隻是見過而已。
而聽他譏誚的語氣,我不難猜到,或許我在來到這裏之前,這具身體曾跟其他的男人說過類似的話,或者跟其他的男人有過什麼稍微親密的舉止,讓司辰誤會我是隨便的女人了?
聽上去有兒繞……
其實我想著這些的時候也不是太清楚,隻是覺得我和司辰或許並不是第一次見,而我因著在這個世界中的‘失憶’,也忘記了一些事情,或許司辰就是在那些忘記的事情當中出現過。
我思前想後,回想起那具被真菌吞噬的屍體,不由問道:“難道,我對那個人也說過同樣的話嗎?”
司辰清俊的眉宇因著我的問話而緊緊的皺了起來。
和我料想的一樣,司辰的眼神裏分明是在疑惑我怎麼會不記得,可是很顯然,他並不想就這件事跟我多說什麼。
他將我的手包紮好,爾後將長長的劍身裝進劍鞘內,說:“身為妖族,你怎麼會不知道出去的路?”
司辰明顯還是在懷疑我,我無奈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前不久失憶了,昨天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就連自己身為妖族的一員也是昨天剛剛知道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司辰若有所思了片刻,又說:“那你為何獨自來到這裏?”
“我來找你!”
“找我?”
司辰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再次溢出一抹笑來,竟是哭笑不得。
仿佛在他看來,我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找他,而我們的關係淡薄到毫無邏輯讓我找他。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就是來這裏找你的!”我肯定的說。
我知道,搞不好在司辰的眼裏,我已經是個病入膏肓的神經病了。
可我有什麼法子,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算了。”司辰無語的又說:“準許你跟著我。”
“真的嗎?!”
我激動的跳了起來,一把抓住司辰的手,卻因著掌心傳來的痛感而迅速放開他的手。
眼淚都疼出來了,可我臉上依舊是笑著的。
司辰見我情緒激動,一副根本無法理解我為何會是這樣興奮的樣子的表情。
須臾,他又補充說:“看在你救我的份上。”
我連連點頭,才不管他是因為什麼才讓我跟在他身邊,隻要不攆我走就行,我沒什麼要求的!
許是我有點兒開心的忘乎所以,故意跟他的距離近了一些。
司辰眉頭一擰,警告的眼神看著我說:“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