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安琪遂即斟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到了我的手裏。
藍亞楠一看就緊張了,她趕忙把酒杯從我手裏奪了過去,遂即給我斟了一杯果汁,一邊說道:“暮雪懷孕了,不能喝酒。”
“不好意思,一時沒想到。”師安琪恍悟的說了句抱歉的話,然後舉著手裏的酒杯說:“你和果汁也是一樣的,我幹了,你隨意。”
話音落,師安琪便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我拿著的杯子裏雖說是果汁,可見她那樣豪爽的喝完,也不能淺淺的抿一口,隻得也跟著幹了。
隻是這種最最普通的水果味道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竟是有些無法忍受。
果汁剛強忍著咽下肚,緊跟著便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幹嘔,我趕忙捂著嘴跑進了洗手間。
身後是藍亞楠緊張的喚著我。
伏在盥洗池前我嘔了半天,好在早上起來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都是剛剛喝進去的果汁,隻是喉嚨被嗆得有些發疼,還止不住的咳嗽。
嘔了半天,又咳了好一會兒,我總算是緩過勁兒來。
正要撩著水龍頭裏的水漱口時,餘光裏便見到一個水杯遞過來。
我詫異的抬眸看了看。
林笛手握水杯,杯中的溫開水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謝謝。”
我接過水杯,漱了漱口。
林笛突然問道:“他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後會這樣難受嗎?”
我怔了一下,我好像還沒在司辰麵前有過妊娠反映。
我並未對這個話題做出回應,林笛淡淡的笑了笑,又說:“我很心疼你。”
洗手間裏隻有我和林笛兩個人,在這句話說出後,我覺得自己尷尬的快要透不過氣來。
我隻得硬著頭皮說:“謝謝你的關心。”
林笛苦笑了下,擰緊眉頭,深深的看著我的眼睛說:“暮雪,你明知道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焦急的想,剛剛藍亞楠明明在後麵最先追上來,為什麼她還沒出現,隻要她在,我就不必這麼窘迫了。
林笛的聲音再次傳過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明明知道,卻總是要裝作不知道,為什麼你就不肯正視我一下,為什麼你的眼裏除了蘇轍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我想起蘇轍曾經說過的話,既然我無法再裝作不知情,隻有勇敢的拒絕。
我深吸了口氣,直視著林笛的眼睛說:“因為我隻愛蘇轍,除了他,任何人都無法再走進我的心裏了。林笛,你很好,各方麵都如此的出類拔萃,你值得擁有一個真正愛你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林笛突然用力握住了我的臂膀,手中的水杯因此掉在地上,傳來啪的一聲響!
我驚慌的想要掙脫,卻見他猩紅了眼睛說:“可是他已經死了,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