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林若曦含淚輕笑,神情悲涼慘淡,“一次不夠?那兩次?三次?要多少次才夠?你告訴我,也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她的笑聲刺得他心裏一痛。
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什麼,唐宏軒唇畔的笑容越發冰冷,“肖正國升副廳長的調令被扣住了,知道為什麼麼?據說是他手上不幹淨,在附屬醫院當院長時,拿了不少醫藥公司的回扣。哦,對了,我最近剛剛幫你舅舅換了份工作。放心,不累的,待遇也不錯。”頓了頓,又換上了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若曦,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這個人不隻有潔癖,而且占有欲也強。既然烙上了我唐宏軒的烙印,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就算我膩了、煩了,你也還是我唐宏軒的!”
“魔、鬼!”她不可抑製地顫抖著。
“是,我是魔鬼。從今以後,你就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女奴!”他嗤了一聲,又恢複了溫存,咬著她的耳朵曖昧的調笑,“該做都做過了,都是我的女人了,還想著離開?嗯?”
他輕輕放下她,笑對上那雙飽含恨意的眸子,“乖了寶貝兒,別總一天到晚想那些有的沒的。對身體不好,我會心疼的。”俯身在她蒼白的頰上印下一吻,“我有事去公司一趟,要晚點回來。記得乖乖的,別再惹我生氣。”說完直起身,理了理衣襟,轉身大步離開。
門關上的一刹那,她將臉埋入枕中,泣不成聲,淚流成河。
…………
唐宏軒的心情很煩躁,不是一般的煩躁。
麵前的文件堆疊成山,可他在辦公室裏坐了整整一個下午,卻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桌子上的內線響了,他抬手‘啪’的一下將電話拍下了桌子。
可緊接著,口袋裏的手機卻又震動了起來。
唐宏軒低咒了一聲,皺眉摁下了通話鍵。
“宏少。”聽筒裏,是阿KEN恭敬的聲音響起。
“嗯。”
那邊稍微頓了一下,“美國那邊的人剛剛有消息過來,說易少那裏……多少有點棘手。”
唐宏軒沒說話。
阿KEN又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易少就是不肯鬆口,說一定要和您聚一聚。”
唐宏軒不屑地嗤了一聲,然後輕笑了起來,笑得聽筒另一邊的阿KEN渾身發冷,心裏發毛。
笑夠了,男人似有所感地發出一聲歎息,“這一個個的!最近流行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他這忽然冒出來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叫阿KEN摸不著頭腦,而唐宏軒似乎也沒準備等他接話。
“告訴他們,就先這麼拖著吧,拖上個一年半載再說。”
“是。”
“盯準方家老四,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及時向我彙報。”
“方先生的弟弟?方文江?”阿KEN聲音裏有些許的疑惑,還是立刻說了聲“是。”
唐宏軒皺眉,食指輕敲桌麵,稍稍沉吟了一下,又道:“你通知老七去一趟邊境,今天下午就動身!他懂我的意思。”
“明白。”
“再給方文嶽打個電話,叫他現在到NIGHT等我!”
“就先這樣,別再來煩我了!”說完,幹淨利落地掛掉電話,拿過辦公上的車鑰匙,一陣風一樣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