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造型!夠深沉的啊!”方文嶽看著他的背影撇撇嘴,甩著聽診器走了過來。
“她怎麼樣?”男人依舊維持著仰望天空的姿勢,沒有頭。
“燒退了,傷口有些崩裂。總的來說……死不了。”說著感歎了一聲,“就是有的罪遭了!”
“用最好的藥,給我盡快治好她。”他掐滅了手中燒到一半的香煙,隨手扔進煙缸,轉身繞過方文嶽走回了客廳。
“你打算怎麼辦?”方文嶽轉身跟了進去。
“什麼怎麼辦?”唐宏軒坐進沙發裏,扯過茶幾上的財經報隨意翻動著。
“林若曦啊?!”
唐宏軒從報紙上抬頭,唇邊的笑容有些發冷,“我以為我表達得夠清楚了。她是我的女人!”
方文嶽以極快的速度眨了眨眼皮,坐到了他旁邊的位置上,“宏軒,咱倆有30來年的交情了吧。”
“放!”唐宏軒幹淨利落的給了他一字,然後視線又回到了報紙上。
一般方文嶽和他套交情的時候,肯定是沒好話。
“宏軒,好端端的一個姑娘,你便宜也占了。還真打算毀了她?”
“嗬……”唐宏軒輕輕笑了,然後用一種很好笑的表情看方文嶽,“怎麼會?我的女人,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毀她?”
“你那也叫疼,疼的人想自殺,疼的把人家……”
“我知道你憐香惜玉,可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同情心?”
“我這是為你好!我TM就沒見過你這麼反常!”
唐宏軒不屑的哼了一聲,“女人嘛,管她什麼樣的,最後不都是乖乖的。豪宅名車,珠寶首飾,等這些東西就擺在麵前的時候,在怎麼清高的都一個樣。”他說的篤定,卻不知道是說給方文嶽,還是說給他自己。
他堅信那些奢華的東西可以買走她的恨,買來她的心甘情願。此時此刻,也隻能如此相信。
唐宏軒忽然一陣煩躁。
“沒事你可以滾了。”他衝著方文嶽揮了揮手,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靠!”方文嶽蹭的一下從沙發起來,走到一半兒卻又停了下來,“宏軒,為什麼?”
為什麼?!
唐宏軒一怔。
這個問題他也問過自己。從他察覺到自己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一些反常舉動時候,他就問過自己。然而……無解。
如果說一開始他想將她私藏起來,是因為那陽光一樣溫暖清新的笑容。
那後來呢?
按理說每次那丫頭一見他就哭哭啼啼,他應該膩歪了,放了她吧。
可是不然,因為他無法想象她在別的男人懷裏巧笑撒嬌的模樣。而且隻要看見她的眼淚,他心裏就生出一種複雜的情緒,似不安,似心疼。他要她的笑,心甘情願的笑。不隻是笑,她的驕傲,倔強,所有的所有,統統都要。
所以,他糾纏,強迫,直至後來激烈的占有了她。
如果一定問他為什麼,他隻能說……是因為堂堂的宏少從來未曾被人一個女人拒絕的這般徹底,不甘心吧。
半晌,唐宏軒回過神,看著方文嶽,緩緩吐出三個字,“我高興。”
“靠!”方文嶽翻著白眼兒,籲了口氣,“不愧冷血宏少!拿著別人難受當高興。”說完走到了門口,惡狠狠地拉開了木,再惡狠狠地關上。
然而兩秒鍾後,門板卻再次被打開了,方文嶽探個腦袋進來。
“你有完沒完?”
“宏少,有句話剛才就想說,您老報紙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