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秋,一場大雨洗禮了上海。
“姐,我查到是誰殺死老爸了……”
“是誰?”
“是慕叔叔,還記得老爸最後一次出去嗎?就是他約老爸出去,親手把老爸推下懸崖的,老爸死後,他就低價收購了老爸公司的股票……”
“……”
“姐……姐……姐姐,喂……你說話啊!姐!你別嚇我……”
“嘟嘟……嘟……嘟”
電話占線的聲音刺耳。
我已經忘記是怎麼回繼父家的,隻記得那晚,我一邊在雨裏跑著,一邊捧著老爸送我的玉牌無聲的流淚。
雨澆濕了我,第二天繼父打開門,發現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我,他一下愣住:“白霜怎麼了?你怎麼在外麵?”
“老爸,昨晚喝多了。”我撓了撓頭,衝他瀟灑一笑,遞了一根萬寶路給他。
繼父一拍我腦門,叼起那根煙:“死丫頭,再敢抽煙,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我吐了吐舌頭,嫻熟的替繼父點煙:“老爸……人家哪敢啊?還不是拿回家孝敬你老人家。”
繼父深吸一口煙,笑罵道:“臭丫頭,就你嘴貧。”
“對了爸,你知道慕叔叔的近況嗎?”我試探道。
“慕叔叔……哪個慕叔叔?”繼父彈了彈煙灰進煙灰缸,開始思索起來。
“就是慕語堂,慕叔叔。”我變得有些緊張。
繼父一掐煙頭,深深看了我一眼:“丫頭,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爸!”我喚了繼父一聲,來掩飾我驚慌。
“以後沒有什麼慕叔叔,讓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也許今天慕氏集團的私人飛機會在早上十點發生空難。”繼父慈祥的笑容可掬,溺愛的看著我。
我一看手表:am9:58。
繼父打開了電視,十分鍾後跳出一則插播新文:“現在插播一跳緊急新聞,慕氏集團的飛機於早上9點飛往美國紐約,於北京時間十點零一分發生空難,墜毀太平洋,現在暫無生還者……”
繼父凝神看完新聞,突然說道:“丫頭,你現在不需要報仇了,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從此以後,你就不用不分白晝的學習鋼管舞了,也不要去該死的禮儀班,學習見鬼的取悅男人的東西,甚至不用再勉強自己出去那些烏漆嘛糟的名流聚會了。”
“老爸……你放心,我以後會乖乖留在你的公司學習香水的調配。”我呆呆的回答道,我的仇就這樣報了?那我過去為了報仇所學受的苦,是為了什麼?鋼管舞?品酒?鑒定珠寶成色?這些隻屬於上流社會的玩意,我學了幹嘛……一時間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