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子宴錯了……”
眼淚哭幹了，嗓子也喊啞了，懷裏的男人早就沒有了溫度變得僵硬。
皇甫子宴知道自己心裏的希望失蹤了……
他想了結了自己，本來他這一生活著就沒有目標，大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現在大人離開了，他活著似乎也沒有意義了……
可是腦子裏突然閃現了一句話。
“本座要你坐上那個位子……”
皇甫子宴眼神中帶著痛苦：“大人我想死……但是你說要我坐那個位置，子宴從來都是很聽話的，現在也一樣聽話……”
為了大人說的話，他連死的選擇都沒有。
“大人，子宴和你約定好不好，子宴按照大人說的話去坐那個位子我很聽話，那麼子宴死的時候，大人來見子宴好不好？”
皇甫子宴害怕，他害怕鳳無絳恨自己，死了鳳無絳都不會見自己。
他乖乖聽話，坐上皇位上，等到死了，大人看在他聽話的份上能不能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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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皇甫子宴一身披麻戴孝，頭上紮著白布：“大人，子宴為你戴孝一輩子好不好？”
他呢喃的對著空氣說道，身後的侍衛已經司空見慣了。
自從鳳大人死了之後，殿下似乎也瘋了……
“去天牢。”皇甫子宴冷然道。
去天牢，見到太子，皇甫子宴不會殺太子了，不是因為鳳無絳的遺願，而是。
憑什麼讓太子死？死了他就可以提前見到大人了……
皇甫子宴現在覺得，死是一種賞，而非罰。
“皇甫子霖，本王放了你，你離開京城之後改掉名字。”
太子驚訝，皇甫子宴這麼好心放了自己，太子看他打扮身體一僵：“皇甫子宴，你在為誰披麻戴孝？父皇駕崩了？”
不可能，就算父皇死了，皇甫子宴這種人根本不會還披麻戴孝。
皇甫子宴現在的權勢，他完全連做樣子都不需要做。
皇甫子宴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本王在為大人披麻戴孝，隻有本王有資格為大人戴孝。”
所以整個皇宮連同鳳無絳的嫡親屬下都沒有資格穿孝衣。
太子僵住了，然後臉色扭曲，大喊道：“你這個畜生！你居然殺了無絳，無絳做錯了什麼？本宮要殺了你，殺了你！”
太子也要瘋了，怒氣中大顆的淚水流滿了臉上，他現在恨不得殺了皇甫子宴，將他碎屍萬段。
皇甫子宴笑了：“哈哈哈哈……本王怎麼可能殺了大人呢？你知道是誰殺的嗎？是你的外公殺的，是國公殺的！”
太子猛然睜大了眼睛：“不可能！”
“本王那麼愛大人怎麼可能殺了他，國公已經被本王碎屍萬段丟去喂狗了，而你，本來要你一輩子活著好好的，為他贖罪。”
說完皇甫子宴笑著離開了，可是那笑容透著無盡的蒼涼。
就算將國公碎屍萬段了又怎麼樣？大人還是回不來了。
他是大人拋棄了的，大人不會回來了……
“子宴……”一到慵懶聲音傳來……
皇甫子宴猛然回頭，可是身後是一片空白根本沒有人，天開始下雪了，入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