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怎麼羞辱她了,要不是她天天往外跑,本公子會這樣說她,一個姑娘家的,自己不檢點,還說本公子羞辱她,哼!”
“阿滿她是一個好姑娘,你羞辱她就算了,你們為什麼,憑什麼要殺了她,憑什麼殺了她。”
“你有病是不是,她是我謝家的下人,處死她,關你什麼事,你是她什麼人,憑什麼多管閑事,就因為一個低賤的下人在這裏質問本公子。”
“一個同樣低下的寒門夫子,有什麼資格和本公子說話!”
謝家公子覺得沒必要和這種低下的人說話,許笙一定是有癲狂的瘋病,沒必要搭理,拂袖而去。
他走時還不忘說了一句。
“同樣低賤的人就是惡心!”
許笙癱坐在了地上,百無一用是書生,明明知道阿滿是被人害死的,可他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阿滿!他的阿滿怎麼可能私吞銀兩。
阿滿!
“阿滿!”許笙癱坐在地上嘶吼著。
……
(六)尾聲
從那日起,許笙日日酗酒,阿滿死了,許笙也“死”了。
秋末,涼風吹過,枯黃的樹葉落了一地,許笙拿著酒壺,仰頭灌了一口酒,他踏著落葉搖搖晃晃的走在街道上。
他一個沒站住,跌倒在一家賣糖人攤位前。
攤子上的老大爺趕忙撫起他。
“這誰家的官人,咋喝成這樣了。”大爺扶著他。
“誒!這……你不是廟會那天來我這買糖人的官人嗎?我找了你們幾個月,總算找著了!”大爺欣喜的說道。
許笙沒明白過來。
“你,找我幹什麼!”
“哎呀!你們夫妻也太粗心了,上次你們來我這買糖人時,掉了一袋錢,我撿到了,想還給你們,可找了你們幾個月都沒找到,現在好了,找到你了。”
說著大爺從衣服裏掏出一個繡花荷包。
“官人,你以後可不能這麼粗心大意了,老頭子我冒昧的打開了看了一眼,三十兩銀子,對於大戶人家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於平常人家,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銀子。”
老大爺鄭重的將荷包放在了許笙的手上。
許笙身體顫抖著,他知道了,一切的一切原來是這樣,恨,不值!三十兩銀子,阿滿就因為這三十兩銀子就丟了性命!
可笑,三十兩銀子對於他們謝家算的了什麼!他們就因為這個亂棍打死了阿滿。
不值,人命就像一根草一樣輕賤!讓人肆意踐踏。
“謝謝大爺,你將這銀子送去謝府吧!”說完,許笙又搖搖晃晃的走了。
事情了了,阿滿的罪名洗脫了,可阿滿卻再也回不來了!許笙慘笑了幾聲……
此後,許笙辭去了書院的教書的營生,離開了洛陽城。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那裏。
五年後!
一個偏遠的小山村的學堂裏,傳來朗朗的讀書聲。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一個年輕的,身著青衣的夫子 拿著書本,搖頭晃腦的帶讀著。
下課了,一堆孩子,圍著夫子說話。
“許夫子,我阿娘讓我問你,你可有娘子不?沒有阿娘可以給你介紹一個,我阿娘可是這裏最有名的媒婆哦!”
夫子和藹的摸了摸他的頭頂,溫和的說道:“告訴你阿娘,夫子有娘子了,不用幫我介紹。”
這時,一個孩子搶著問道:“那為什麼我們都沒有見過夫子的娘子呢?”
“對啊!”
“對啊”
大家附議著。
“因為夫子的娘子生氣了,就躲起來了!”
“她為什麼要生你的氣啊?”
“大概是,氣我沒給她買糖人吧!”許笙眼神看著遠方,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這裏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民風樸素,這是我最向往的,但你卻不在了……
直到她離世,他都還沒有聽過,她為他彈奏一曲《鳳求凰》。
相遇……
“是性相近。”
“人之初性本善後是性相近,性相近的相是相信的相。”
……
人之初性本善,可是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