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炎煜又再次重複著那五個字,不會有意外,像是再告訴墨汐桐,卻又更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台詞。
“嗯,放心吧!”墨汐桐不忍,終究還是這樣的應允著炎煜說道。
走出客棧的樓下,墨汐桐步步走的謹慎,許是真的有些晚上,街頭上的行人稀少,也隻有路過的打燈的人還是發出點什麼響動來。漆黑的夜色中帶著神秘的氛圍,還有一旁那稀稀疏疏地草動聲,都在牽動著墨汐桐的神經,好像每走一步都需要回望很久。
這裏距離城門的路不遠,但也不近,墨汐桐抓著手裏的暗器,向前走去。
終於還是走到了城門口的酒店旁,墨汐桐看見酒店在不遠處,暗暗地鬆了口氣,也終於是到了。
隻是走近的時候,才發現酒店的門是關著的。
“有人嗎?”墨汐桐敲了敲酒店的門。
很快酒店的人被打開,一個穿著淺色袍子的中年男子不耐煩地用驅趕著姿勢對著墨汐桐說道:“酒店打烊了,別處去。”
還沒有說話,他就想關上門。
“且慢。”墨汐桐急忙製止道,繼而從衣服的內襯中把炎煜之前給她的令牌拿了出來,放在了那個中年的男子的麵前。
中年男子見到令牌臉色一變,繼而變得惶恐了起來,他趕緊跪下對著墨汐桐說道:“姑娘快進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姑娘恕罪。”
墨汐桐走進酒店,倒也不覺得男子態度轉變的突兀,本就是炎煜的令牌,他有本事讓她拿著令牌過來,就有本事讓這些人變得服帖。
“沒事,炎煜讓我帶著這塊牌子過來。”墨汐桐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說道。
那個中年男子本笑著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凝重來,片刻他對著墨汐桐說道:“是不是少主有難了?”
“少主?”墨汐桐對著中年的男子的稱呼覺得好奇,本以為會叫做王爺的,但到這裏居然還有少主的身份,不過緊要的關頭,墨汐桐也沒有想太多了。
她回答中年男子說道:“嗯,王爺說你看到令牌會明白。”
墨汐桐知道隔牆有耳,也不願意再多說點什麼,隻覺得裏,她就認為一切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所以她含含糊糊的,不過想來也應該會知道他的手下會明白了他的意思。
中年男子自然顧不得墨汐桐的呢喃,對著她說道:“請姑娘在這裏稍等片刻,我去叫人來,立即跟著姑娘去把王爺接過來。”
“好。”
環顧著這個酒店的周圍,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於是隨意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很快那個中年男子就出來了,他被來穿著袍子,現在全是渾身披著一件黑色的夜行服,對著墨汐桐客氣地說道:“姑娘,走吧!”
“就你一個人?”墨汐桐有些好奇,但是見這個男子的周圍並沒有其它人,覺得詭異,剛才那個男子不是讓她稍等,他說是去叫人的嗎?
男子沒有回答,隻是輕微的示意了下,臉色卻是鐵青了一片,許是真的很擔心炎煜的狀況吧,於是墨汐桐也沒有怎麼問,隻是淡淡了對著他說了句:“走吧,我帶你們過去,他在等你們。”
墨汐桐起先走出了酒店門口。
男子沒有說話,也不靠近墨汐桐,隻是低低在她的身後隨著,沒有過多的言語。
有他跟在身後,墨汐桐倒也沒有先前的害怕感了,徑直朝著客棧走去。
她推開門進去的時候,發現炎煜已經閉上了眼睛在那裏假寐,也不知道是否是睡著了。
墨汐桐輕輕地走了過去,還沒有走幾步,炎煜就醒了,不過他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輕輕地問道:“回來了?”
炎煜的眼睛就算看不見了,但是聽力還是靈敏的,從墨汐桐進門開始,他就可以感覺到是墨汐桐回來了,他本來還是懸著的心又慢慢地放下了。
“嗯,回來了,我去酒店,把他帶來了,我扶著你過去吧?”墨汐桐走了過去,扶起了炎煜。
想著把他送到那個中年男子身上應該算是解脫了吧,卻沒有想到炎煜悶哼了一聲說道:“我等你,準備下行李,同我一起走。”
墨汐桐楞了下,現在師傅下落不明,而她真的要和炎煜走?
“我呆在這兒吧!”其實墨汐桐的心裏是排斥的,她不願意同著炎煜一起走,許是在擔心,那個王爺府,又像是不想回憶之前的過往。
“如果你不要命的話。”炎煜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