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汐桐這番關懷的話,讓蕭驚風環著她的手臂更加緊了。
“桐兒……你是我的桐兒……”蕭驚風醉了,真得醉了。
他想起了那時的墨汐桐,沒有現在的一半美貌之色,卻比現在明媚許多,她的一舉一動,沮喪亦或者是開心都放在了臉上,大夫人沒有欺負她,先生表揚她了,她就會變現地很愉悅。
那個時候,他是愛極了她這樣笑的,覺得她這樣笑,可以融化整個冰,明媚入春。
現在,他的眼前滿是她的笑容,她對著他笑,對著他,隻是對著他,沒有其它人。
“將軍,你醉了。”被蕭驚風壓抑著,她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酒味,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在她背後的笑意。
蕭驚風呢喃道:“我沒有醉,沒有。”
言罷,他輕輕地放開抱著墨汐桐的手,慢慢地把自己腰間的荷包取了下來,放在眼前,借著月光,晃蕩在了墨汐桐麵前:“桐兒,這個荷包就代表著你,我每次看著它就覺得你一直在我身邊,一直就沒有離開過。”
怎麼會沒有離開呢,明明是已經相聚很遠很遠了。
墨汐桐退後幾步,對著蕭驚風伏身道:“將軍保重,我先走了。”
想離開的墨汐桐又被蕭驚風拉了回來,亭子外,風吹著花,刷刷地如同譜寫地一曲樂譜。
“桐兒,如果我說,我根本就沒有刺殺過皇上,你會相信嗎?”蕭驚風忽然開口道。
點點頭,墨汐桐回答說:“我相信。”
聽到墨汐桐的回答,蕭驚風有了些精氣神,他說道:“是麼,桐兒,你真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不會,你不會那麼傻。”墨汐桐拂去了他拉住他的手,避開了他的視線。
“哈哈哈哈,你也覺得我不會那麼傻,為什麼皇帝會相信呢,有的時候,我真覺得是皇上,炎煜,還有太子,三個人合謀起來,算計的我。”蕭驚風苦澀地說道。
一切真相都是慘不忍睹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蕭驚風,你現在還有一條活路,我不管你要不要活下去,想不想活下去,都活下去,別去想那些飄渺又不實際的夢,就算你為了報答左相的命,也要活著,在邊疆好好活著。”墨汐桐見蕭驚風半死不活地猜忌樣子,不忍心。
蕭驚風終於笑了,像個很滿足的孩子一般,竟然手舞足蹈起來,堂堂將軍還有小孩子心性:“桐兒,這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我的桐兒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桐兒,這次像上次一樣等我回來好嗎?”
“不可能的,蕭驚風,傻過一次,我就不會傻第二次。”墨汐桐沒有想到蕭驚風還打著這樣的算盤。
他其實不是真喜歡她的吧?當初他對她的感情是同情,現在他對她應該是寄托吧。
“再見,我不會等你。”墨汐桐轉過身,背過身去,冷冷地說道。